他薄唇抿了抿,合上了黑沉的墨眸。
他好心关心她,这个女人不识好歹!
这一觉,俩人似乎都气呼呼的。
翌日天还未亮,白芊芊翻了个身,意外地醒来,旁边空无一人,入手一片冰凉。
她正疑惑,隐隐闻到了烧糊的味道。
她诧异起身,循着味道悄无声息地寻找而去。
月下司空净尘身姿颀长,俊美无俦的侧脸,正无比认真地围着灶台……熬粥!
焦糊味正是来自灶台旁,一锅又一锅地黑糊糊。
广安良一脸菜色,拒绝地连连摆手:“王爷
,我……呕……喝不下去了。”
白芊芊悄无声息地回了木屋,心情莫名地好转了几分。
她一个回笼觉,莫名香甜,再次醒来已经是午时。
她正舒服地抻了个懒腰:“嗯~~”
一道颀长的身影,便端着碗碟挡住了她头顶的阳光。
白芊芊微讶。
桌上的饭菜看着还……挺正常。
“用膳。”司空净尘说着,径自先动了筷子。
白芊芊看着他饭菜入口,眉头微松,才敢做到对面拿起筷子。
实在是,广安良昨夜惨烈的模样太让人记忆深刻了。
许汤汤大大咧咧抱怨的声音,从门外由远及近:“芊姐姐,不知道谁昨夜那么丧心病狂,浪费了好多粮食和菜。”
司空净尘波澜不惊,似许汤汤说的这人,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精分谁敢惹?
白芊芊知道也不敢戳穿,乖乖地吃饭。
许汤汤摸着下巴分析:“芊姐姐,不会是白翩翩留在这儿坑你的吧?”
司空净尘噎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端起水,优雅地灌了一口水。
他才面不改色,缓缓开口:“广安良,彻查!”
“是……”广安良虚软地扶着门框,有气无力。
罪魁祸首就是自家主子,他去哪里弄个罪魁祸首来?
“
……是属下。”他思来想去,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最后自己担了。
司空净尘似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随即缓了口气:“既然是本王的人,那损失便由本王承担了。”
闷头吃饭的白芊芊,同情地看了广安良好几眼。
当精分神经病的属下,还真是不容易。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子尖利的质问声:“章掌柜,你不是说吃了这药,我们的鼠疫便能痊愈吗?”
白芊芊几人戴好口罩起身,循着声音来到了章掌柜这边的木屋。
那妇人见白芊芊和豫王来了,立即指着章掌柜:“豫王、豫王妃,就是他派人偷了豫王妃的药,给我们治病,说能治好,咱们大家给了钱,却将我的夫君治死了,家里还有儿子等着我,以后这日子可怎么活啊!呜呜……”
“鼠疫本就不好治,谁能有十成把握?”章掌柜理直气壮。
两个人再次争论不休。
白芊芊进屋,脱了床上中年男人的鞋袜,伸手诊起足三阴。
片刻后,她扫了一眼衣着华丽的女人:“一万两黄金,本王妃帮你把人救醒,鼠疫治好。”
妇人抹着泪控诉着:“人命关天,你怎么竟想着钱?”
她满头珠翠,随着她满脸横肉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