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伤了脏腑,虽然只是一个枕头,却让他吐了一大口鲜血“噗!”
他意识还未来得及回笼,黑暗再次将他彻底淹没。
白芊芊怔愣了一瞬,这才想起精分受了内伤,可能经不起她一枕头。
她一颗心“咚咚!”跳,前所未有的慌乱。
这精分不会就这么被她一枕头拍……死了吧?
门外传来了广安良担忧的声音:“王妃,怎么了?”
白芊芊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没事,本王妃在给你们王爷排淤血。”
她说着,重新拉过他的胳膊开始诊脉,又拨开他薄唇。
“舌质边带紫
,太薄黄,脉弦,是气机不和,瘀血……停留之症。”
白芊芊诊完脉,越发心虚了。
这“停留的瘀血”,似乎就是她那一枕头加重的。
好在祛瘀通络,活血止痛的草药,她空间里都有。
她再针对性提纯药液,今夜只要盯住他的脉象,适时地服下五剂药方,再辅以针灸帮助经脉运行,精分便能康复大半。
……
白芊芊在为司空净尘服下第五剂药方后,终于“吱呀”地打开了房门。
她美眸眼下一片乌青,心虚地脚底抹油。
广安良一脸感动地看着白芊芊:“王妃?”
他之前心底还责怪王妃冷血,看着累得一宿未合眼的王妃,才明白王妃是同自家王爷一样别扭的性子。
果然惊才绝艳的人,都傲娇又别扭。
白芊芊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自然没察觉广安良过度脑补的眼神。
“困死了,本王妃要回去补觉,没有急事谁也不要打扰本王妃。”
广安良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恢复了几分血色的王爷。
他立即心服口服,点头如捣蒜。
午膳时间还未到,白翩翩这个不速之客便再次登门。
她笑容一如既往无害有礼:
“广大哥,我煲了一些温补的鸡汤给司空哥哥。”
广安良挡在门前,义正词严:“王爷忌口。”
这一次,为了王爷和王妃的好事多磨,不再为难自己,他还是将所有的不和谐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的好!
白翩翩垂眸,眼底写满了委屈:“广大哥,翩翩真的不敢再有奢望,你、你非要这么防着翩翩吗?”
广安良抱着剑,背靠着门,板着脸死活不肯让开。
白翩翩现在也不敢纠缠太狠,唯恐再惹司空哥哥厌恶。
“既然如此,这鸡汤是我煲一宿,还劳烦广大哥帮我送进去一下。”
她说着乖巧地转身,袖子里的紧攥的双手却微微轻颤着,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手心。
一个两个的,究竟被这死村姑灌了什么迷魂药?
她一上马车,水眸杀意一闪即逝:“去武杨侯府。”
白翩翩心里清楚,与武杨侯夫人便是与虎谋皮,但是武杨侯夫人利用自己,难道她不能利用杨思仪那个蠢货?
话落,她掀开马车帘,看见坐在马车里的男人便是一怔。
在她惊叫出声前,他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德妃要求的我已经做到了,德妃什么时候兑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