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的针法如此多,难道龙银针的针法便是固定的吗?
但是她的沉默,却让钱御医以为自己说对了,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施针的手越发犹如神助。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辉煌不可限量的医途,受万人崇拜的场景。
她还想出声阻止,闻讯赶来的皇后,已经命管事的嬷嬷将她压下。
“豫王妃,皇上都
不敢忤逆母后,你竟如此胆大包天,忤逆不孝!”
说着她对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嬷嬷心领神会,便要压她去暗室。
白芊芊挣脱嬷嬷的钳制,不卑不亢:“本王妃自己走。”
她一脚迈过正殿门槛,淡淡地看向了钱御医,意味深长:“钱御医,莫要乐极生悲了才好!”
话落,她从容地跟着皇后来到了一间暗室。
一进暗室,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耳边还有老鼠“吱吱”的叫声。
有嬷嬷为皇后搬来一张太师椅。
皇后雍容优雅落座,静静地打量着步履从容,倾城精致的脸平静得没有半分表情的白芊芊。
还真是后生可畏,这豫王妃可不是一般人。
难怪德妃、她侄女儿鲁王妃都在她手上吃了大亏!
“豫王妃,你可知顶撞气晕太后该当何罪?”
白芊芊美眸无波,脸上不见半分惧色:“皇后娘娘,皇祖母的病,除了臣媳无人能治。”
她可没有蠢到,昨日皇后表现的无害,便以为她与自己没有恶意。
因她是鲁王的生母,自己是豫王妃,便注定了她们敌对的关系。
皇后朱唇勾起,冷笑:“呵呵!好大的口气,母后那里自有钱御医操劳,
你便安心受罚吧!”
话落,她给身后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领命,立即从刑罚器械架上,挑了一个胳膊粗的棍子,狞笑着走向了白芊芊。
“豫王妃,抱歉了,忤逆长辈杖责一百棍!”
白芊芊美眸无澜,语气笃定,有恃无恐:“皇后娘娘,这一棍子下来,本王妃便真的提不起银针了!”
皇后朱唇轻轻勾起,起身走出暗室。
伴随着“吱呀”合上的门扉,还想起了锁链“哗啦啦”的声音。
皇后这是怕那精分及时赶来,自己挨的棍子太少?
……
与此同时,身在乾清宫的司空净尘,硬是被司空言拉着,帮他参谋选妃。
第一次,他没有心情幸灾乐祸。
他莫名的烦躁,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
毕竟昨日皇祖母为他那侧妃的意图太过明显。
那个女人本就一心和离,又得了皇祖母的一个愿望。
若是她真的和皇祖母提出和离,皇祖母定会误以为她是在以此要挟。
想到这儿,他眼梢莫名一跳。
司空净尘修长的手指烦躁的摩挲着茶杯边缘,终于坐不住了。
他起身:“父皇,儿臣……”
他脸色僵了僵,从唇缝中挤出了三个字:“想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