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精分是不让她说话了吗?
她刚要发火,他便单手攥成拳,在唇下急促的咳嗽着。
白芊芊气得脸色涨红,但看着他咳得越发苍白的脸,顿时没了脾气。
果然,好看的人即使生病,都赏心悦目。
二人梳洗好,一齐用早膳时。
她闷头不语,不是不想解释清楚。
而是她越解释越黑,干脆彻底放弃了。
但李嬷嬷和广安良却越发兴奋。
“老奴该寻些绣娘,提前给小主子准备小衣。”
“还是李嬷嬷心细,属下便为小主子寻些稀罕的小玩具吧!”
……
李嬷嬷与广安良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
得热火朝天,仿佛白芊芊明天就要生了一般。
白芊芊无语,手支着头。
一向高冷的精分,竟然纵容得没斥责半句。
甚至……还听得津津有味。
她压下心底的无名火,美眸微弯。
“李嬷嬷,王爷的红糖姜水呢!”
司空净尘悠然自得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这个女人!
……
早膳后,白芊芊眼底藏着一丝狡黠,开口尽是关心。
“王爷,您气色这么差,必须在床上静养呢!”
她说着,再次将精分按回了床上。
司空净尘眼角微抽,看向了广安良。
广安良满脸赞成。
“王爷,你有什么事交给属下去办,你安心养病。”
白芊芊赞赏地看着广安良。
孺子可教!
咚咚!
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白芊芊微诧,但还是走过去开门。
是江流儿!
她紧张地转眸一看,广安良竟被点了睡穴,微微地松了口气。
她睁眼说瞎话:“广安良,什么事?”
江流儿唇语:“会长答应救赵峰的父母了。”
白芊芊心头上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地。
下一刻,江流儿模仿广安良的声音,却让她的心再次提起。
“暗卫传来消息,皇上再有一刻钟便到豫
王府了。”
话落,他解了广安良的哑穴,转身跃上屋檐不见了。
白芊芊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她甚至猜出皇上此番前来,定是为了给白翩翩赐婚而来。
她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隆泰帝没直接下圣旨赐婚,这些日子金大腿没白抱,至少给她留了几分体面?
半刻钟后……
高大总管的声音,在从心苑的院子里响起。
“皇上驾到——”
白芊芊扶着一脸病容,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司空净尘出了正殿。
隆泰帝虎目微讶。
他原以为是大儿子,变相拒婚寻借口避而不见,不想竟然是真的病了。
“既然病着,便免了虚礼。”
司空净尘坚持行礼:“父皇既是父,又是君,礼不可费。”
隆泰帝冷哼一声,大步进了正殿。
大皇子就是这么一板一眼,若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他便是膈人的盔甲。
不可或缺,平日里穿又不舒服。
白芊芊扶着豫王在床榻上躺好,才又起身为隆泰帝倒了杯热茶。
“父皇,喝茶。”
隆泰帝接过热茶,感慨了一句。
“还是朕的大儿媳妇贴心。”
下一刻,迎上司空净尘冷飕飕的目光,心底难得划过一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