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水眸猛然睁大,怒气腾腾:“不、不孝……”
他墨眸清冷淡漠:“儿臣若是不孝,母妃当天便走了。”
若非母妃贪心与虎谋皮,怎么会落得今天这般田地?
德妃怔愣,原以为即使离心,见她这般也该顺着她的。
结果……
她又吃力地喘了口气,心头再不甘,但也清楚自己行将就木。
“翩翩……才是,母妃当时为了保……你,这才不得已送她出宫,你……你欠她一命。”
她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死死地盯着他。
半晌,终于又缓上来一口气:“救、救翩翩……”
司空净尘一身寒气瞬间失控,笃定:“你不是本王的母妃。”
德妃死死闭紧了嘴巴,依旧死死地盯着他。
“救、救翩翩……两清……”
司空净尘冷笑出声:“呵!”
真是无耻至极,难怪她舍得自己三岁习武,十岁上战场。
若非是自己,她妃位如此稳固,何以在宫中如此奢靡?
德妃眼底尽是焦急:“答、答应本宫,本宫告诉你生母是……”
司空净尘颔首,沉声允诺:“本王可以送她离开大夏。”
德妃水眸里的执着终于开始涣散:“调、调令暗卫的……玉佩便是她……”
话还未说完,她水眸彻底没了焦距。
与此同时,天牢里的白翩翩心口莫名一痛。
她捂着胸口,继续对狱卒嗓音嘶哑地哭喊着:
“我是月家圣女,九州未来的皇后,快给我找御医来!我不能毁容!”
一旁狱卒不耐,抬手“啪!”便是一鞭子,嘲笑:“你是九州皇后,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呢!”
“啊!”痛呼一声跌回满是脏污的地面。
啪!啪!啪……
狱卒又是几鞭子:“闭嘴!”
白翩翩抱头瑟缩在地。
她不明白,隆泰帝怎么敢杀了自己!
“月如风,快来救我!”
那死村姑不是月家血脉,怎么会成为公主?
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一败涂地了!
这时
一袭月色,闯入她的眼帘。
她水眸顿时一亮,满目惊喜:“司空哥哥!”
她就知道司空哥哥是在乎自己的。
闻言狱卒转身,见是豫王,立即浑身颤抖地跪下。
他牙齿打颤:“小、小的参见豫王。”
传言不会是真的吧,这白翩翩曾是豫王的女人。
司空净尘目不斜视:“滚。”
狱卒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白翩翩泪眼婆娑,瘦弱的肩膀微颤,自以为楚楚动人。
但满脸是血,此时故作姿态,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但司空净尘墨眸尽是嫌恶,嗓音森冷刺骨:“立即滚出大夏,你若再敢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必亲手斩下你的头颅。”
白翩翩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司空哥哥,你怎么可以如此绝情?”
司空净尘冷笑:“你伤本王女人,单凭这一点,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他唤来暗卫,低语:“通知月如风,连夜和她一起滚!”
当夜白翩翩所在牢房,忽然燃起熊熊烈火。
等大火扑灭的时候,只剩下一具焦尸。
京郊,白翩翩坐在马车里,京城滚滚浓烟的方向,眼底淬满了恨意。
她发誓,自己早晚有一日,定要踏平大夏!
让所有小瞧欺辱过她的人,全都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