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没想到,这一桶下来不是冰水,而是烈火浇油。
他如脱笼的野兽,用唇描绘着她的玲珑。
又以最霸道的烈火熊熊烈火,前后左右地烘烤着猎物。
“噼噼啪啪”的大火下,猎物寸寸柔软,美眸雾蒙蒙。
而他墨眸色泽越发幽深烫人,似战鼓雷鸣不止。
鼓槌咚咚如大雨,铜锣嘈嘈如狂风,咚咚嘈嘈错落捶拍,大珠小珠落玉盘。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精分用一夜,终于睡服了她。
不是她没出息,实在是她的腰已断,四肢轻颤无力。
她气若游丝:“司……空净尘,你滚……”
但这句话软绵无力,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更像是猫儿的尾巴,挠过他的心头。
他墨色一深,帘幔晃动。
连前院的下人,都听见了公主嘶哑的求饶声。
听得一众侍女面红耳赤,侍卫们也烧红了耳朵。
司空净尘墨眸冷沉,立即吞下了她的惑人的嗓音。
他不容任何人对她有半分涟漪!
直到她昏死,他才慌乱地停下,慌乱起身穿衣。
他嗓音沉哑急切:“传御医!”
一刻钟后,李院判来了。
帘幔垂落,将床榻里的人遮得严严实实,唯有雪白的皓腕露在外面。
李院判目不斜视,诊脉后,一把年纪也不禁红了耳朵。
司空净尘心急如焚,也没瞧出李院判老天通红。
墨眸冷飕飕催促地看着他。
李院判硬着头皮,斟酌着语言,尽量委婉。
“气虚……其实并无大碍,但需要温补静养,王爷天赋异禀,女子毕竟娇柔。”
白芊芊本已经转醒,听见李院判这话,再次被羞晕过去了。
她、她竟然被精分睡昏了!
真是太丢人了!
不是说只有累死的耕牛,没有被耕坏的地吗?
都是骗人的!
听懂的司空净尘面色虽然依旧沉冷,但如玉的耳朵已经烧红。
昨夜,只想着教训坏女人,一时竟忘了分寸。
他尴尬地轻咳:“开药,本王还有公务在身。”
阔步而去的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一走,帘幔里便传出她嘶哑的嗓音:“还请李院判务必保密。”
李院判躬身保证:“自然。”
他还想拜还珠公主为师,而且还珠公主是皇上心尖宠。
他哪里敢?
李院判离去,她心头莫名不安。
却忘记了公主府,皇上赏下的羽林卫,个个听力不凡,且都是皇上的耳目。
因此司空净尘的失态,很快传到了皇上的耳里。
皇上一张脸气得铁青,立即将豫王召进御书房,一通训斥。
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很快传到了梅阁老的耳里。
豫王不是没有节制的人,但他如此失了分寸,只能说明白芊芊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轻。
虽说最近的流言,利于梅府和莲雪,但是终归左右不了豫王的心思。
“莲雪,你除了想法子抓住豫王的心,也要帮你三弟鸿霖和还珠公主。”
梅莲雪心头不甘,但还是乖巧点头:“孙女明白。”
她知道,帮鸿霖便是帮自己,但白芊芊哪里配得上梅家嫡子?
静默半晌,梅阁老忽然意味深长:“祖父晚些时候,会叫豫王来府上。”
梅莲雪心领神会:“祖父,不若等莲雪的脸……”
梅阁老冷冷打断:“你若是再等,更没机会了!”
梅莲雪错愕,梅阁老也没想瞒着她,便将一张字条丢给了她。
她看清上面的字,身上的妒意犹如实质。
“祖父,她、她不知廉耻!”
梅阁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豫王若不愿意,谁能勉强得了?”
梅莲雪咬牙切齿,眼底尽是坚决:“这次孙女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