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净尘墨眸一深,沉哑的笑声从他喉头溢出。
“怕。”
他弯腰将她放在,满是二人缠绵气息的被褥上。
倾身压下,在她耳边低语:“但皇兄很节制,减量保质。”
一句话,白芊芊面红耳赤。
这精分是如何顶着这谪仙一般的玉颜,说出如此放浪形骸的话?
这精分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他外袍才丢到床下,忽然瞥见了袖摆上的血,眉头便是一簇。
“你……受伤了?”
他心头浮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白芊芊也瞧见了,想也不想:“谁知你在哪儿沾染的血?”
随即后知后觉摸向裙后,一片温热湿濡。
她来大姨
妈了。
他淡淡地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眸底那一抹羞恼尤为动人。
她抬眸,迎上他幽深的墨眸,将染了血的手抬起。
“皇兄,皇妹来葵水了,今天还不了债了呢!”
司空净尘垂眸,落在她触目惊心的手掌上,脸色一点点黑沉。
他箭在弦上了,却和他说不狩猎了?
若非葵水不可控,他都要怀疑她故意报复自己了。
白芊芊难得见他吃瘪,心情顿时大好。
他唇线绷紧,迎上她笑盈盈的美眸,脸色微缓起身下床。
“皇兄,这便帮皇妹准备红糖姜水。”
白芊芊拥着被大笑的小脸僵了僵。
这精分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吱呀——
他推门而出,看着红豆交代:“帮她换一件裙衫。”
“是。”红豆红着脸,低着头进了屋。
红豆才侍候白芊芊换好了裙衫,绑上葵水带。
司空净尘便端着红糖姜水进了屋。
红豆抱着脏衣服、被褥,立即识趣地退下。
随着他长腿迈近,红糖姜水的味道越发浓郁。
白芊芊满眼嫌弃,手中一暖,掌心被他塞了一个汤婆子。
其实,精分还挺心细的,若只是情、人,还……不错。
但下一刻,她的后脑被他大掌扣住
。
他惊世无双的脸忽然放大,绯色的薄唇染着淡红的色泽。
她想躲,唇却已经被他捉住撬开,甜辣的红糖姜水瞬间灌入口中。
霸道得不容她反抗,悉数灌下。
白芊芊抬手推开她,抬手也难怪手背,抹掉他的气息。
“我自己喝。”她抬手便想夺走他手里的碗。
他勾唇,轻松躲过她的手:“我喂你。”
这时,门外响起守门侍卫的禀报:“太后听说公主身体不适,特让赵御医来为你诊脉。”
司空净尘面不改色,淡淡道:“让他们进来。”
白芊芊美眸微诧:“我她何时说自己身体不适了?”
他再次打横,将她抱到了床上,理直气壮:“本王说的。”
他强势地替她盖严实了厚棉被,只露出了一张小脸。
迎上她怒气腾腾,格外娇美的小脸,他没有用嘴喂。
他掀开衣摆,优雅地坐在床边,一勺一勺耐着性子地喂。
还不忘威胁:“洒一滴,本王便帮你再端一碗。”
梅莲雪打帘,进入内室,正巧看见这一幕。
指尖狠狠地刺进掌心,敛去了眼底的嫉妒。
“姑奶奶,一听说公主您病得起不来床,午膳都没胃口了。”
白芊芊讥诮一笑,这是说她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