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回神,眼底愧疚越发浓郁。
“翠儿,我……”
越王妃眼底失望似要决堤,凄然一笑:“四年相敬如宾,景涛竟不了解翠儿。”
越王看见她眼中的失望,心头前所未有的慌乱。
“竟敢栽赃陷害翠儿,送去军营当军妓!”
梅侧妃刚想开口求情,便迎上了越王微冷的目光。
越王开口警告,没有半点怜惜和温柔。
“你若安分地当梅侧妃,属于你的那一份体面,本王和王妃一样都不会少!”
此时,广安良猴精
地赶走了梅鸿霖的马车,换上豫王府的马车等王妃和王爷。
司空净尘一身寒气,早已淡了些许。
竟只是因为坏女人叫越王三皇兄,唤他皇兄,且多了一些旖旎缱绻。
白芊芊并不知道,禁欲系的战神自从真正地开了荤,灵魂都有了颜色。
二人并肩出了越王府。
广安良狗腿地跳下了马车,将功劳都按在了王爷的头上。
“王妃,马车里按王爷的吩咐,为您提前准备好了汤婆子、炭盆、靠垫。”
赶马车的小厮,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广安良。
广侍卫即使面对王公贵族,从来都不谄媚半分,怎么见王妃就化身狗腿子了?
甚至还抢了他放马凳、撩马车帘的活。
马车里的热浪扑面而来,让小腹坠痛,早已不适的白芊芊缓解了几分。
“多谢。”
她没有拒绝,踩着马镫,轻松地进了马车。
司空净尘赞许地看了眼广安良:“不错。”
赶马车的小厮震惊了,王、王爷竟夸人了。
难、难怪广侍卫对王妃如此狗腿!
白芊芊将自己陷入暄软暖和的坐垫和靠垫里。
但她才舒服地叹了口气,葵水便不配合地忽然放闸了,这个时代的葵水带,根本比不上现
代的姨妈巾。
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裙子、坐垫都肉呼呼地脏了。
精分在她身侧坐下,她忽然攀上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得劳烦皇兄为皇妹拿一个干净的葵水带。”
他绝世无双的脸瞬间龟裂,挺直的脊背一僵。
白芊芊并非故意,但难得瞧见精分如此神情,心情莫名愉悦。
满意地欣赏着他清白红紫,走马灯一般的玉颜,她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么多颜色。
广安良见王爷为难,立即毛遂自荐。
“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司空净尘冷飕飕地瞥了一眼广安良:“滚。”
他气极下了马车,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自他一战封神,就没什么人敢让他为难。
片刻车帘又被他掀开,淬着冰渣的三个字,从齿缝间挤出:“等着!”
这坏女人简直是他的克星,总有法子气他,更让他第一次,体会了求而不得!
话落,他转身,大步地进了越王府。
白芊芊捧着暖和和的汤婆子,单手支着下巴。
透过马车窗,他瞅着他染红的耳稍,红唇弧度越来越深。
果真是自己不尴尬,尴尬地就是别人。
他既然不放手,就别怪她给他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