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锦靴里抽出匕首,刺破了心窝。
虽然还未到喂心头血的时候,但是早几天也无妨。
而且他也有了顺理成章,不缠着她还债的充分理由。
他自己涂抹好药膏,包扎完才陪白芊芊一道用膳。
屋内已经燃起了烛火,昏黄的烛火下,遮掩了他惨白如纸的脸色。
白芊芊闻到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气。
就知道,这坏女人敏锐得紧。
他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了筷子,露出了被划破的手背。
他似才察觉她的目光,解释:“这贵妃螺的锋利,意料之外。”
白芊芊的注意力,终于被粉丝蒜蓉贵妃螺转移了,想不到偏北的京城,竟能吃到这她最爱的贵妃螺。
司空净尘优雅地用着
膳,墨眸里倒映着,大快朵颐,美眸灿若星辰的坏女人。
若她乖一些,他愿意将她喜欢的,通通捧到她面前。
只是这只猫儿,心太野了。
白芊芊酒足饭饱,摸着微撑的肚子,笑眯眯地看着姿态优雅用膳的精分。
她踢掉了鞋子,殷红的唇噙着一丝坏笑。
司空净尘拿着筷子的手僵了一瞬,感觉到冰凉的小脚,顺着他修长的小腿,调皮的一路向上,一直到路的尽头才停下画着圈。
他性感的喉结,在立着的衣领里快速地滑动着。
白芊芊单手支着精致的下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他如画的眉目虽然清冷,但有如水的柔,偏没有她要的灼热。
这若是往常,天赋异禀的精分早已兽、性大发了啊!
她另一只小脚,也蹬掉了鞋子,还未爬上膝盖,已经被他满是薄茧的大掌捉住。
他低沉的嗓音微哑:“别闹。”
白芊芊一把抓过司空净尘的手腕,细细诊脉。
精分不会病得,真的不举了吧?
司空净尘不躲,毫无瑕疵又禁欲系的脸,糅杂着致命的吸引力。
让她情难自禁、地想染指,在他深邃如寒潭的墨眸里点上一把火。
心猿意马的白芊芊,瞬间被精分的脉象泼了一盆冷水。
她抬眸,这才透过昏暗摇曳的烛光,发现了他毫无血色的薄唇。
她秀眉微皱:猜测:“是陈会长?”
这偌大的京城,能伤到精
分的,也只有他了吧?
司空净尘线条清晰的下颚线微点,但一副只字不愿提的模样。
白芊芊悻悻下了饭桌,自己也不能为了还债,禽兽得连病号也不放过吧?
司空净尘微不可寻地吐出一口浊气。
天知道,他刚刚忍得有多辛苦。
他转身离去时,俊美无双的脸上写满了欲求不满。
尤其是府门外,碰上了来送梅花枝的梅鸿霖。
“梅府,白天除了那么大的乱子,还有闲心来公主府?”
梅鸿霖见他从公主府出来,清亮的眸子染上一层寒霜。
“豫王,既然承诺了长姐,无论任何情况都不会影响你们二人的婚期,还总是缠着芊芊不太好吧?”
顷刻间,剑拔弩张。
司空净尘深邃的轮廓,泛着凌厉的寒光。
“赢了本王,本王便不再纠缠皇妹。”
“皇妹”二字,从他薄唇里溢出,带着惑人的尾勾。
瞬间激怒了血气方刚的梅鸿霖,他双拳攥得“咔咔”作响。
“好,还请豫王说到做到。”
俩人比试结果毫无悬念,但司空净尘招招往梅鸿霖清隽的脸上招呼。
最后,还是他一拳将他揍晕,直接让小厮将他丢回梅府的。
梅鸿霖醒来时,从未有过的愤怒情绪疯狂地燃烧着。
他顶着鼻青脸肿的脸,再次去冷宫找师父求方法去了。
司空净尘夜里无眠,憋着一肚子坏水。
他将冻成冰块儿的腐肉,藏进了梅莲雪的马车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