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勇敢一个箭步窜到入口处，扯着嗓子喊道：“外头那些域外杂碎怕是把遗址围成铁桶了！咱们这么出去，岂不是要表演‘肥羊入狼群’？”

说着还夸张地比划了个被群殴的动作。

江文昊目光沉静，说道：“既然炼神宫有传送阵，此处想必也有。若能寻得，便可神不知鬼不觉……”

“妙啊！”胡勇敢一拍大腿，“还是老大想得周全！”

小塔内。

“诸天商会的手笔倒是越发寒酸了。”塔爷的眸光落在外面神色兴奋的众人身上，“这等残次品也敢称生命之水？”

神秘女子没有接话，淡然道：“夜莫白这份遗书，字里行间都是‘他们’的气息。能让一位大帝连真名都不敢提及的，除了牧天阁还能有谁？”

“那些人不会无缘无故出手，”塔爷冷笑一声，“夜家遭劫不外乎两个缘由——要么触及了不该知晓的禁忌，要么族中诞生了天道不容的存在。”

“不能是后者，”神秘女子声如寒泉，“轮回殿那次不是把‘意外’演绎得滴水不漏，但凡有所触及的，都被烹成了‘天劫’下的劫灰。”

塔爷眸光炯炯，直视虚空：“可怜夜莫白到死都以为大仇得报，却不知他斩灭的所谓仇敌，不过是用完即弃的傀儡。”

塔外，江文昊正兴奋的去找传送阵，浑然不知小塔内两位存在的对话。

塔爷凝视着少年清澈的眼眸，突然嗤笑：“夜家小子到死都不敢写下名讳……他们连真名都成了天道禁忌。”

神秘女子眸光落在柳相玉身上：“他们不会料到夜莫白斩断的因果，会在数千万年后被个奶娃娃重新系上？”

“万年前的太阳系浩劫，实则是银心那些存在布下的局。”塔爷嗤笑一声，“当猎物以为在布局时，其实早已跪在了棋盘上。”

“所以才需要最干净的棋子。”神秘女子抚摸着塔内新生的混沌青莲，“当诸天都盯着混沌体、重瞳者那些明光璀璨的天骄时，谁能想到一个偏远星系的平凡少年会重新触碰禁忌？”

塔爷道：“所以说，当年的逆光计划没有失败，而是延续要了现在？”

神秘女子忽然轻笑：“倒要多谢牧天阁替我们遮掩，如今诸天都以为逆光计划湮灭在万古前，却不知逆光者把‘希望’拆解成数枚种子，最大的一枚留在了基地。”

塔爷沉声道：“这么说，当年的逆光计划只是其中一环，巡天殿以为烹熟了的老汤，其实早就被换了灶眼。”

神秘女子笑道：“当诸天都以为执剑人是棋子时，执棋人的手早已被斩断。”

塔爷瞥了她一眼：“你们这群疯子真狠，连自己都算计进去了！”

神秘女子轻笑一声：“这是赌……”

她抬眸看向塔外：“或许，当巡天殿察觉‘逆光者’仍在燃烧时，我们的执剑人……该握住那柄被诸天遗忘的劫灰之刃了。”

塔爷怔怔的看着她，沉默无语。

小塔外。

众人迈出宝库，江文昊看向肩头的小不点，轻声问道：“灵儿，你可能感应到传送阵的方位？”

小不点正抱着一颗灵果啃得欢快，闻言头也不抬，小手随意往身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