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点头:“我能治。”
宣邈垂下眸子,自己在脑海中想着些什么。
承永帝不可以醒过来。
哪怕他登基,哪怕朝堂稳固,他也绝不能醒过来。
“怎么办,”宣邈无奈的苦笑一声:“看来,我只有杀了他了。”
江晚晴大惊,他既然一点活路都不肯给承永帝!
“毕竟,我舍不得杀了你。”宣邈道。
这话说起来没头没尾的,因为不想杀了江晚晴,所以承永帝必须死。
但江晚晴却懂他的意思,他害怕自己救活承永帝,害怕现在得来的一切都会再度消
失。
“他是你亲生父亲!”江晚晴怒道。
宣邈笑笑,不予作答,两人沉默。
“晚晴,”宣邈的声音低沉起来,他道:“你终于得到我了,不开心吗?”
江晚晴怒极,开心个大头鬼啊!
“你放开我!”江晚晴咬牙:“你放了我,这里是宸王府,我逃不出去的!”
宣邈的声音在黑暗中依然沉稳:“不行,我不会冒险的。”
已经失去过一次,他绝不能再次失去。
江晚晴挣扎着想要跳起来,却只能感觉到沉重的铁链。
“宣邈,你想困住我,但你困不住我!就算你困住了我的人,也困不住我的心!”江晚晴大喊着,已经有泪水凝结。
宣邈抚上她的脸:“日子久了,你自然会重新爱我。”
这是他一直信奉的教条,绝对不会改变。
江晚晴愤怒的用头去撞他,被他用手稳稳的挡住。
“别激动。”宣邈道。
江晚晴的目光适应了黑暗,她咬牙看着宣邈,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喜欢你的,或许从前会,但现在绝对不会了!”
她上辈子不懂事,看一个人帅气优雅就轻易的喜欢上,以为他是自己生命里唯一鲜活
的东西,最后只落得惨死的下场。
而这辈子,她已经看清楚宣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无情冷血,只剩偏执。
“时间还很多,”宣邈道:“我不着急。”
江晚晴呸一声,躺回去,不再与他争辩。
宣邈又道:“我甚至也不急着登基,该着急的,是那些老臣。”
“你知道吗?”宣邈道:“西陵犯境,边关要乱了,只要多损失几个边陲重镇,他们自然会推着我坐上皇位。”
江晚晴震惊:“你与西陵勾结?”
宣邈摇头:“这你可就错过我了,我怎会跟外敌勾结?只不过,他们听说父皇病了,比往常更加放肆了一些而已。”
“就算你坐上了皇位,将来你谋害承永帝的事情被人发觉,又怎么能服众!”
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江晚晴知道了,那么自然会有别人也知道。
宣邈又笑笑:“晚晴,你想的真是太少了。谁不服,杀了便是,只要人死了,服不服的又有什么?”
黑暗中忽然响起宽衣解带的声音,江晚晴听到厚重的外袍被放在一边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江晚晴惊道,她想挣扎,但这铁链实在太死,她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