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说得是。”吴启浩表面上恭维着,眼眸中却闪过一丝狠厉的光。他又问道:“那娘娘的这一份……”
“王爷既然不要的话,我的也不用了。”何沉烟顺水推舟,她又不爱好什么金银珠宝,放在身上还嫌累,索性也不要了。
吴启浩还没送出去的礼就这么被退了回来,太阳穴被气得突突地跳。
无奈之下,他只能直接切入正题。
他转过身,面对着何沉烟夸赞道:“我听宫里的太医说,王爷您的病十分棘手,他们治疗了许久也未见有什么起色,正是愁眉不展,没想到这么棘手的病症竟然让王妃娘娘治好了,娘娘医术实在高超。”
何沉烟就这么乖巧地坐在椅子上,面露微笑:“吴大人谬赞了,我也只是恰好手中有这门药剂,恰好可以帮王爷解毒,要说的话,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都是老天爷的安排。”
吴启浩在心里暗自恼火,这毒药只有西缅才有,连把这毒卖给他的人都没有解药,何沉烟会有?
“娘
娘的意思是,这解药并非出自你手?”
何沉烟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神态悠然自得:“自然。我只是在城外居住的那些时日,恰好遇到一个奇人,拜了他作了师父。但是我这个做学生的实在愚笨,没有学会师父的手段,也就没有这个能力制作解药。”
说到这里,她还一脸悔恨,装作十分可惜的样子。
吴启浩不肯放弃,追问道:“那娘娘实乃王爷的天命之人,竟如此巧合地拿到了这么罕见的解药。就是不知娘娘可否告知臣,那位能制造解药的奇人的行踪,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如果能让这样的人为我国效力,乃是一件幸事。”
何沉烟假装沉思片刻,抬起头后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吴大人,我师父神出鬼没,又喜爱逍遥自在,多半是不喜欢被规则束缚。而且自从他老人家上次离开之后,已经有几年没见了。”
她的回答无懈可击,只字未提自己会医术的事情,搭配上她那张清纯的脸,效果翻倍。吴启浩如若再追问下去,就显得失了体面,只能默默把肚子里的问题憋回去。
“吴大人,你并非太医馆的人,为何如此了解关心本王的伤势?”楚骁看着吴启浩贼眉鼠眼,心里一阵不舒服,说话的语气也不
太客气。
面对楚骁的突然发难,吴启浩显然是有所准备,回答的时候从容不迫:“燕王殿下年纪轻轻就已经为我大羲国立下赫赫战功,助我国国威名震四海,全国上下无一不敬仰您的风采。您此次受了重伤,我辈虽身在刑部,远离沙场,却也心系国家安危,心系为国效力的燕王的安危呀。”
呵呵,说得义正言辞,还心系国家安危,我看你是巴不得楚骁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何沉烟面上表情不变,内心已经把两面三刀的吴启浩吊起来扔飞镖了。
楚骁也对他的假好意嗤之以鼻,他在王府里多呆一秒,王府就多一分乌烟瘴气。
“吴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本王与王妃还有要紧事要处理,就不多留你了,请回吧。”楚骁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何沉烟也很配合地站了起来,对着吴启浩做出“请”的手势。
吴启浩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赶了出来,站在燕王府门口的时候还有些回不过神。
连着两天在楚骁和何沉烟这里碰了钉子,他心里很不服气。但是楚骁毕竟是燕王,还是大羲国的将军,属实惹不起,他也只好悻悻地离开。
多余的人离开之后,楚骁对何沉烟说:“吴启浩在怀疑你,怀疑你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