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自知理亏,尴尬地别过头去。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何沉烟不停地在国师的身上进行各种检查,还悄悄抽了一点血拿进空间检验。
“各种生命体征都有,但是很统一的,这些体征都相当微弱,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
何沉烟的话还没有说完,姗姗来迟的太医便急吼吼地冲了过来,出声打断了何沉烟的话。
“慢着!都别动!”
楚骁蹙眉,指责道:“怎么现在才来?”
太医忙不
迭行礼道歉:“皇上,燕王殿下,请恕微臣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微臣上了年纪,实在是……实在是跑不动了。”
太医院距离祭坛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太医一路小跑,说话都有些气短,楚朝晖也不在意这些细节,说:“行了行了,快为国师诊治。”
就算他知道何沉烟会医术,但是依照何沉烟所言,她的医术有限,在经验方面是比不上太医院的老前辈的。而且为了服众,他也更倾向于让太医来为国师诊治。
太医伸出他那已经有些苍老的手,捏着国师的手腕为其诊脉。
只是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与何沉烟刚才的反应完全相反。
“不对啊……”太医嚅嗫着,又将手指放置于国师的颈部,位置与何沉烟刚才检查的位置相差无几。
只是这太医检查的速度太快,诊脉的时间和摸大动脉的时间都比何沉烟要短很多。
至于他的表情,从开始诊脉到现在,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
随后,他一脸惶恐地站起来,语气中带着遗憾,对楚朝晖说:“皇上,是微臣来迟了,国师他……已经没救了。”
“什么!?”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同时惊呼出声。
楚朝晖咬着牙,恶狠狠地问太医:“此话当真
?”
太医不置可否,脸上满是悲痛的表情:“皇上,经过微臣的诊治,国师已经没了脉象,也不见有呼吸,已经是没了心跳,肯定是已经驾鹤西去了。”
“放屁!”
太医话音未落,何沉烟就出声打断了他,语气是十成十地悲痛与厌恶。
“国师还有一息尚存,你怎么能在此信口雌黄,居心何在?!”
太医还没见过何沉烟,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还身着华服的女子是从哪里来的。
“你凭什么说我信口雌黄,我在这宫中当了半辈子太医,经手过的病例数不胜数,岂是你等黄口小儿能够比拟的?!”
“住口。”楚骁见不得太医这般无礼的态度,“注意你的态度,这可是……唔?”
还没等楚骁站出来护犊子,何沉烟就抢走了他的话头:“就算你是太医,诊治过无数患者,那你也不能光凭经验办事!”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太医被这句话唬住,但是在愣神还不到半秒钟,他的自信又将他内心骄傲的壁垒重铸。
“这可是在皇上的面前,天子的脚下,说话可是要深思熟虑的。”太医见何沉烟这么诋毁自己,开始利用地位压人。
谁料何沉烟不但没有害怕,还一把揪住了国师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