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音震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所有人脸上的笑意都被压了下去,刚才那些嘲笑刘晚廷的人,此时都是大气都不敢出。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何沉烟,只听何沉烟用愤怒的声音指责说:“人家刘大人那叫尊重,是你们脑子里很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怎么,刘大人之前是宦官就不是男的啦?你们在学医的时候,练武的时候,就没有学过吗?男女之间到底是靠什么来分辨的?仅仅是你们那没用的子孙根吗?”
这话说得着实是有些重,但是包括盈妃在内的所有女子,甚至是楚骁等人,都觉得何沉烟这话没有任何问题。
而刚才第一个嗤笑刘晚廷的人却坚持自己的理论:“娘娘您不要混淆视听,在座的大家谁不知道,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什么。您问问刘大人,他有吗?”
“呵呵,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何沉烟冷笑两声,楚骁知道那太医的意思,生怕此时已经愤怒的何沉烟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然而何沉烟却指了指胸口,一字一顿地说:“是胸
怀,是情义,是能够尊重女性,在有人欺负弱者的时候能站出来的人,才能称之为大丈夫!”
“而你看看你们自己的样子?除了长了一张嘴,整天说些废话,你们和真正的男人有哪里相像?”
那些被何沉烟责骂的人满脸通红,却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虽然何沉烟说的和他们的嘲笑意思完全不同,但是很明显,何沉烟说的那些才是君子礼仪当中教授的道理,而不是他们眼中浅薄的含义。
何沉烟看着这些哑口无言的人,高傲地“哼”了一声,最后说:“所以,刘大人刚才的举措并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这把刀也并不是关键。”
这把刀竟然还不是关键?盈妃突然有些慌神,她对何沉烟说:“我刚才悄悄进去,其实就是因为想在第一时间亲眼确认香玉的情况,真的就只有这样而已!”
“我当然相信你说的这句话。”何沉烟眼角弯弯,正视着盈妃,问她,“那你看到了吗?香玉公主现在是否还活着?如你所愿了吗?”
盈妃悄悄吞咽了一下,她眼前的何沉烟虽然笑着,但是从她的笑容里感觉不到一丝温度,盈妃没由来地觉得,这个女子十分可怕。
而她忘了,之前在
太后面前的时候,何沉烟就是这么头脑清醒,一步步撕破何巧晴的伪装。
良久之后,何沉烟的问题也没有得到盈妃的回答,何沉烟叹了口气,并不打算接着等她了。
但是这个其实就是楚朝晖等人此时最想知道的消息,何沉烟不让楚朝晖去查看楚香玉的情况,让此时的楚朝晖真是百爪挠心,却又生怕自己的冲动引发严重的后果。
眼下局势对盈妃不利,她现在最优先的就是要撇清自己在这次事件中的关系。
于是她重新换上泪眼婆娑的表情,转头向楚朝晖求助:“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妾身如此珍爱自己的孩子,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妾身怎么可能会加害香玉呢?”
楚朝晖沉默了,在他认识盈妃的这些年里,她虽然没有对楚香玉那么好,却依旧算得上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你对楚香玉好?”
何沉烟的声音中夹杂着冰雪,无情地戳破盈妃的谎言:“如果在宫中,每个公主或者妃嫔都需要吃止痛药来过活的话,那在别人眼里,你或许是真的对楚香玉挺好的。”
“吃止痛药?”楚朝晖心中大骇,看向盈妃的双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