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蟒纹袍,衬得他的身子愈发修长挺拔,一张俊脸泛着寒气,和褚明玉不遑多让。
身披狐裘披风,肩宽腰窄。
手指上套着一枚墨色玉扳指。
墨发用白玉簪固着,一半披散在脑后,如鸦羽一般。
寒眸如暗夜星辰。
一身冰冷。
“下官见过摄政王!”
若说闵大人对褚明玉是不敢怠慢,那对摄政王就是小心慎重到了骨子里。
若是惹了他不高兴,他不过动一动小指头,就能让他全家灭门!
这位可是活阎王!
闵大人的身子轻颤着。
“闵大人,听说令公子输了球,便让人帮了本王的儿子出气?”
珠玉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渗着寒气。
那似是轻声询问的声音,却如夺命一般。
闵大人身子一软。
“扑腾”一身跪倒在地。
“摄政王饶命!此事实属误会啊!”
于是他将事情又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饶是如此,也大气不敢出一下。
褚明玉走过去。
“摄政王,他说的不假,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阿絮和凌儿。”
宇文睿黑沉的眸子落在闵大人身上。
一言未发。
虽褚明玉离去。
可闵大人方才却感受到一股杀气。
等人走远,
他才疲软的坐下。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招惹了摄政王,他们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虽然摄政王没说追究之事,可闵大人纵横官场十几年,怎么会天真的以为这就是放过他了?
“来人!把石叔抬下去!打五十大板扔出闵府!”
“老爷饶命啊!”
“还不将人拉下去!”
闵虎吓坏了,连爹爹最看重的石叔说赶走就赶走,他这下是真的闯了祸了。
“娘~我怕~”他偷偷拉着闵夫人的衣角说。
闵夫人也怕啊。
“还有你!你这个孽障!你老子被你害惨了!”
闵大人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来人啊!将少爷关进黑屋里去!深刻反思!三天不准让他吃饭!”
闵虎一听关黑屋,吓到抱住闵夫人求饶。
“娘,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要被关黑屋啊!”
闵虎痛哭。
闵夫人心软,想要求情,“老爷,虎儿还小,再说,摄政王不是没有怪罪吗,要不还是——”
“闭嘴!你这个无知妇人!你懂什么!”闵大人红了眼睛,强忍住没有悲从心来以至于哭出来。
“我这顶乌纱帽算是戴到头了,都因为你给我生了个好儿子啊,我对不起
我爹娘,他们泉下有知,一定会骂我不孝啊!”
闵大人快疯了。
闵夫人惊呼,怎么会这么严重?
闵大人生无可恋。
若是摄政王大发慈悲,见他主动辞官赔罪,可能会放过他们一马。
若是小世子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就算是他全家提头来见,也死不足惜!
闵大人绝望的去写了辞官文书。
闵夫人深受打击,一病不起。
至于闵虎,被关进了黑屋子,他这次是真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