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记得,若不是魏明绯,他这条腿只怕保不
住了。
“咱们都见过郡王妃,那医术,简直举世无双!怎么可能诊治不当?”
“就算有出了什么纰漏,那也应该继续诊治,关进大狱有什么用?”
“当时京中瘟疫,若不是郡王妃,只怕不知要死多少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抱怨起来,觉得宫中此举太过无情,傅宴在西南替大周拿些拿些城池,怎么能给这般对待魏明绯?
李明山在一旁听得一言不发。
他早已听闻此事,心中却很复杂。
上次傅宴令他剿匪,处境也算十分危险,西南匪患凶悍,很可能有去无回,他连夜修书送回京中,想让赵契亭搭救一二,可赵契亭却不闻不问。
最后还是傅宴派兵协助,不但平安回到营中,还替他请功,这在他看来已经十分难得,毕竟他是赵契亭的人,而且还替他传过信。
这次听闻朝廷这般对待魏明绯,他也觉得有些不妥,毕竟是还没有确凿定罪,这般下狱简直有些草率。
就在众人讨论之时,前方先锋传来急报。
“禀郡王!西南三部已经集结兵力,准备攻打咱们!”
众人神色一凛,西南三部果然没有偃旗息鼓,原来正在纵横捭阖集结兵
力,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傅宴身上,只等他一声令下。
傅宴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来得正好。
元庆帝不是得意吗,不是觉得京中坐得十分安稳吗?
那自己便让他尝尝得而复失的滋味!
“后退三十里。”傅宴良久才幽幽道。
众人对他这决定都心知肚明,这分明就是对朝廷和元庆帝不满,才消极应对,但众人都听命于他,没有丝毫异议。
京中。
“怎么会城池尽失?!”元庆帝在早朝上震怒不已。
前几日,西南还捷报频传,今日便传来数座城池尽是的消息,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荣恩郡王下令撤兵三十里,西南三部已经将之前的城池全部收回!”
元庆帝气得几乎发抖!
撤兵三十里!
将已经到手的城池拱手让人!
到底是谁给了傅宴这样的勇气和胆量!
荣啸正等着这样的消息,见元庆帝这般震怒,心中暗喜不已。
“启禀圣上,荣恩郡王如此部署简直令人匪夷所思,”荣啸上前道,“西南好不容易取下的那些城池,怎么能这般轻易就被人拿回去!”
元庆帝微微眯眸,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