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誉修低下头认错,只是还看得出,不是那么服气的。
看起来是他母亲的,年纪却没有那么大,楚离烟喝着人端的水,听了那么几耳朵,总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母亲原来是家里的继母,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后妈都是恶毒的,对人是真心实意的好,当成自己的孩子。
那位季把总,平常原来是不愿意让儿子练武的,不想让他掺和什么战场上的事情,对自己能做一个小小的把总都十分的知足,觉得以后继承自己的衣钵也没什么不好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是这样,毕竟把总的位置也是一个小官了,在边境城里的日子还算是好
过。
然而这位季誉修,志不在此。
虽说心里不服气,但明面上,他没有忤逆继母的意思。
也是这段时间都不能随意出门,得好好养养伤。
“小兄弟,让你见笑了。”
继母一看就是个性子温和的,给了人水,还给她准备一点吃食,是真的感激她。
楚离烟没客气,接过来就吃,对她还挺喜欢的。
向来随性而为,发现这继母的身子有些不好,便有意的拿出些药草给人调理调理,不过就显得比较低调,“家里是代代行医的,所以我也会一点岐黄之术,婶娘你若是信我,就连着喝几副,该是能改善你手脚冰凉的毛病。”
继母惊讶,却也受了,看着人就是气质不凡,没想到还是个会医术的。
受了人的药,继母看楚离烟风尘仆仆的样子,还主动留她歇歇脚,多住几日也无碍。季誉修也愿意留她,“燕理你就留下吧,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在山里待多久。”
楚离烟眯了眯眼,倒也不排斥,赶过来着实费了点精力,长途跋涉,总得把力气先养回来。
她也不白住,刚才就看出继母身体有些暗疾,难以受孕,觉着可以为
人帮着治一治,就算是抵了食宿了。
当然,作为男子的身份,没有特意的把这番话说出,只是说正好帮她调理身体。
这件事本来就定下了,继母去收拾房间的时候,倒是有一个年岁和季誉修差不多的姑娘跳出来,带着满满的敌意:“不行,我不同意!他不能住在我家!”
楚离烟还是男子的装扮,这人就十分的有敌意,叫她是莫名其妙。
季把总正好回来,看见这场景愣住,听了夫人的解释,倒也不排斥,毕竟是救了季誉修。
这姑娘立刻跳脚,恼火,“不行不行,这就是个骗吃骗喝的骗子!爹,你干嘛要信他!”
楚离烟一直气定神闲站着,闻言也不恼,“我一路走来,也是救治了不少人,从来都不做坑蒙拐骗的事情。这位大人,看你年岁尚轻,却常常头疼难忍,是也不是?”
季把总还没答复,继母连忙点头,“也看过大夫,但都瞧不出什么毛病来。”
被头疼折腾,面相都显出几分苦来,额头上更有筋脉突出,楚离烟打了个照面就把病症给看出来了。
“旁人自然是看不出来,才疏学浅,不过要是让我来治,就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