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淑雅睡下后,司棋才熄灭蜡烛关上房门离开内室。
“娘,那个贱人又在闹腾了,我和花酒的心情都没了。”
在去自己房间的路上,司棋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她拧了拧眉头,在好奇
心的驱使下,放轻脚步跟了上去。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司棋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脚下步子一顿,这不是钱嬷嬷的声音吗?
那之前那道声音就是她儿子的?
所以,他嘴里那个贱人说的就是抱琴? 司棋心下一动,没忍住又往前走了几步。
钱嬷嬷一手叉腰,一手扶着旁边的廊柱,她往地上淬了口口水,明显气得不轻,“这都多久了,还不老实,都是残花败柳了,还把自己当黄花闺女吗?”
“娘……嗝……她不和我亲热,我扇了她一巴掌,她居然要死要活的,搞得我都没……嗝……没心情了。”钱嬷嬷的儿子明显是喝了酒,话都说得不利索。
“呸,贱蹄子,不收拾她就不老实!”
钱嬷嬷挽起袖子,边走边说,“儿子,走,看老娘怎么收拾她,小贱蹄子……”
咒骂声越来越小,司棋慢慢的探出头,见钱嬷嬷母子已经走远,这才敢直起身子,背靠圆柱大口喘气。
她知道钱嬷嬷的儿子是个难缠的,也知道钱嬷嬷手段厉害,原本她只是想让侧妃疏远抱琴,继而重视自己的,可是没想到侧妃居然这么狠心,把抱琴送给了钱嬷嬷的儿子。
从他们母子的谈话中便知道抱琴过得很不好,甚至说很惨!
司棋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抱琴,我没打算这么做的,我真的没想到侧妃会这么做,你要怪就怪侧妃吧,是她把你送出去的。
……
翌日晨间。
半夏替傅颜盛了碗粥,将听来的消息说与傅颜听。
“王妃,刚刚我听守门婆子说,昨儿个钱嬷嬷房间那个方向传来了惨叫声。”
“抱琴又被打了?”说话的是方妈妈,她入府时间尚短,但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方妈妈生性善良,对抱琴的遭遇充满同情,“好好儿的姑娘被糟蹋成这个样子,真是造孽。”
“钱嬷嬷不简单,他儿子也是个混的,抱琴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傅颜和钱嬷嬷都是侍郎府出来的,自然知道她的手段,抱琴这么一朵娇花,真的是可惜了。
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抱琴能有今天,除了是她的命之外,更多的还是人为因素!
另一边,司棋起床后隐隐觉得肚子不舒服,头也有些晕,但她也没在意,穿戴整齐后,便去了内室伺候傅淑雅。
侍书打了热水来给傅淑雅洗漱,又替她换好衣裙,这才扶着她去了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