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着边为林念重新斟满酒盏,动作极其温柔。
林念望着那张即便戴着面具也很绝美的下颌,以及他那红嫩可口的薄唇,她那颗不安分的心,就又开始怦怦怦跳个不停了。
她连忙拾起桌上的酒盏,再次一饮而尽,另一只手则单手捂着心口,试图想要按住它,不让它乱蹦乱跳。
可是,很明显,这样并无效果,反而让她更能清楚地感受到心口处传来的跳动。
“再来一杯!”林念拿起酒盏伸了过去,大喊着。
谁知靳华却摇头,劝道:“你不擅饮酒,梅子酒虽不浓烈,但也
不宜喝太猛。”
她两年滴酒未沾,今日喝酒本就应该慢慢小酌才是的,谁知,她突然喝得如此猛,明日起来可是会难受的,届时靳华免不了要心疼一番,他自然要拦着。
“你,你怎么总和我作对!我不想喝时,你打开酒坛子,让我闻着酒香逼我喝,我现在想敞开喝了,你怎得又拦起来不让我喝了?你说,是不是见我如意你心里就难受啊?”林念此时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她双颊微红,摇头晃脑地说着。
“不是,是……”
“是什么是,拿来吧你!”林念趁其不备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坛,毫无往日淑女形象,直接瓶口对着嘴喝了起来。
靳华一脸无奈,但随即又笑了起来,他向来是拿她没办法的,无论是他是华玉时,还是现在的靳华时。
灌完酒的林念,心才逐渐平静下来,她笑着望着窗外一轮明月,从未觉得这月亮如此美丽过。
她扭头,刚好看到靳华的无奈又宠溺地笑,不知是她醉了,还是出现的幻觉,那面具逐渐隐去,竟露出了华玉的脸。
恍惚中她听到他说,“元希,我回来了。”
“你,你,我就知道你没死,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你这两年都去哪儿了,你知不知的我有多难熬,多伤心,多难过,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为什么……”林念抹着泪嘴里囫囵地说着。
直至最后泣不成声,只有大滴大滴的泪水连成线
般自眼角落下,仿佛要将压抑的两年的泪水全部都宣泄出来一般。
她对华玉的爱,比她以为的更深沉,也比华玉以为得更浓烈。
华玉走过去用力抱着她,嘴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些来的……你放心,一切都快过去了。”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清亮如玉石相撞的声音,让林念以为这一切是真的,她的华玉真的回来了。
她死死抱着对方,仿佛这样他就不会再离开她了。
冬日夜风吹过枝丫,落入庭院,靳华站在一旁被坐在圆凳上的林念环臂紧紧抱着,面具下的他殷红着双眼低头望着怀里的泪人儿,抬手轻抚她的额头,确认她已经借着酒劲睡了去,才开口轻声低语,“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等这一切结束,我就会重新回到你身边。”
梅子酒虽不浓烈,但宿醉后的第二日仍是会头疼难耐。
这不,林念第二日醒来就感觉头一阵疼痛,她轻柔着太阳穴缓缓起身。
虽说头是有些痛,但浑身却是舒服的,不似其他酒喝完后浑身似散架般难受。
就这样,她轻柔这太阳穴,直到头疼的症状缓和了些,她才披上了外衣,可此时又觉得很是口渴,刚想唤紫云倒水,就看到床榻一旁小矮几上的醒酒汤,她立马端起来咕噜咕噜的一下喝完了。
这个紫云真是越来越体贴了,还知道给自己提前备好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