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沈麓眠让他的身体恢复了正常,而是沈麓眠给他染了发。
他的发根,仍旧是泛白的,这就表示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只是江寒枫没有照镜子,没有办法察觉便是了。
沈麓眠给江寒枫施了针,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直接上了最后
的那辆马车。
狭窄的车厢内,秋庄主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
不必进去,就能够闻到从马车之中散发出来的,浓重的臭味。
若不是北凉国天寒地冻,只怕蚊子苍蝇早就已经聚集了过来。
跟江寒枫中蛊之后的狂躁不同,秋庄主此时很平静。
他只是直挺挺的躺在车厢内,动弹不得。
看着沈麓眠,他赤红的眸子里,浮现出浓重的恨意。
沈麓眠勾唇,打了一个响指。
登时,秋庄主蜷缩着身子,在马车之中的挣扎了起来。
他的双臂交叉
着,左右手分别的握住了自己的右臂跟左臂。
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撕扯着。
这样诡异的姿势,让秋庄主的身体仿佛拧成了一根麻花儿。
沈麓眠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秋庄主浑身颤抖,赤红的眸中涌出了眼泪,口中也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心中的恐惧跟不安,却一重高过一重。
沈麓眠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他现在只想拼尽全力,将自己的胳膊给扯下来?
沈麓眠似是知晓他的疑惑,笑道:“中了尸蛊的人,宛如行尸走肉,没有意识,没有知觉,但是,你现在能感觉到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