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很快的,她猛然睁开了眼睛,这眼睛可就有些吓人了,这眼睛居然是一片血红色的,但这还不算什么,只见这眼睛是一片空洞,似乎没有任何魂魄在其中一样,除此外,这眼珠子是猛然定住,似乎是看到什么,而后死死盯着屋顶,如果不是屋子里一片黑暗,很难察觉到这女子眼珠子散发出来的血色的光芒,那几乎是看不太出来的。
似乎就是一个昏迷的人忽然间从睡梦之中醒来,而后醒来的样子看着就是一副神魂丢失的样子,然后死死的盯着屋顶,也不知道陷入什么一种混沌的状态之中。
但这一刻,她的眼珠子开始变化了,只见原本是一只眼珠子的眼眶之中,这眼珠子缓缓的从后面又探出来另外一只眼珠子了,这眼珠子委实可怕,似乎是从什么深渊之中缓缓的探出似的。
而这新出来的一个眼珠子并非是什么血色的,而是透着一股极为浓烈的恶煞之气,这恶煞之气浓郁到让它变成了极为深黑的颜色,而这深黑的眼珠子宛如恐怖的深渊似的,它急速的转动了一下,似乎看到了周围的情况了,它就又盯上了坐在它面前打坐的仵作老徐,它似乎在思索什么,又隐隐约约有了一些欲望,但很快的,它的一些想法似乎就渐渐退了下去,它又开始旋转了起来,它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这才缓缓的退回了女子的眼珠子
而女子这时候才猛然一口气吐出,似乎是憋气憋了很久似的,这呼吸一下就变得极为深沉,仿佛一万年过去似的,她这才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了。
这么一声,仵作老徐也跟着回过神,但他马上意识到不妙,因为他此时此刻正在运转功法,他不能被打扰的,否则就是会走火入魔的,他都不敢睁开眼,不敢去看女子现在什么情况的。
他必须一鼓作气的继续运转医典法诀,而这法诀给他带来的好处显然也是巨大的,他居然踏入了所谓的仙家的境界,一路从炼气期朝着筑基期而去。
只不过在即将筑基的这一刻,他卡住了,跟卡壳似的,无论他是如何冲击都无法凝结根基,他只能不断的运转法诀,可这法诀跟他似乎就是耗上了一样,似乎就是无法给他冲击到筑基的程度。
而地上的女子却缓缓苏醒过来了,她一眼就看到了仵作老徐了,对于仵作老徐为什么忽然间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是感到极为奇怪的,但她更奇怪的是她为什么忽然间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她似乎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而她的脑袋还有些疼痛,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撞击过一样,她就一边艰难的坐了起来,一边捂着脑袋,面上都有些痛苦的神色。
但她还是坐了起来,她这才发现她身上还有一件男人的衣服,也不知道这衣服是何人的,她反正是有些意外的,而后她似乎想起什么,她脸色一变,连忙掀开这衣服看了看,见似乎没什么问题,她这才松了口气。
很显然的,她没有遭到什么玷污,很显然的,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似乎是忘记了一些事情,她似乎记得仵作老徐,但她不记得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当然,她似乎记得她是谁,但她很多事情又不记得了,因此,她有些好奇,她站起来,她就开始查看这屋子的情况,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极为好奇的样子。
这时候,仵作老徐可算结束了打坐了,因为他实在是无法冲击到筑基期了,他就放弃了,虽有一些不甘,但多少还是勉强接受,他其实内心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里面的感觉很复杂。
首先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大雨忽然间没了,外面甚至是干旱的样子。
其次,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从白天一下变成了黑夜。
再就是为什么他忽然间好像领悟了原本师尊都无法领悟的医典,这一点才是他感觉到最奇怪的地方了。
而再就是他感觉到他似乎进入了某种领域之中,开始变了,原本是很吃惊这一切的变化的他,居然开始隐隐约约并没有那么吃惊了,他体内涌现出来的一些力量让他渐渐镇定下来。
当然,他知道他似乎原本就有一股力量潜伏在他体内,只不过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被彻底激发出来,而后各种关于玄之又玄的东西似乎一下子他就开窍了。
这一刻,他居然感觉到前所未的畅快,似乎从未有过如此好的心情,但他却又无法解释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而且他到底来到什么地方了, 他也不清楚。
但他现在很清楚的一个事情就是他似乎不一样了,而且他似乎还拥有了某种叫做法术的力量,如果他愿意的话,他一掌就可以将这屋子打碎。
但他显然并没有这么做的,他从入定之中退出之后,他第一眼就看到年轻女子站在屋子里,而且还四周走动,他自然是有些意外的,他没想到这女子居然醒了。
但第二眼,他就更加的意外了,因为这女子的气息居然很强,甚至给他带来一种无法逾越的鸿沟的压迫感。
很显然,这女子的气息并非来自她的内在修为,而是她的肉身,她的肉身不知道属于什么肉身,也不知道是纯阴还是纯阳,但总之极为强大。
除此外,她的某种磁场也是极为强大,这磁场显然就是元神,这元神宛如来自深渊一样的古老,且带有一股莫名的强大的危险。
这是仵作老徐看到女子的直观的感觉,这让他下意识的保持了安静,不敢打扰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