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头,往旁侧扫了一眼,又道:“太后此番伤得不轻,你的医术朕信得过,这两日便多尽心照顾着。”
凤吟晚应是。
动乱将歇,宫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处理,不多时,皇帝便起驾回了御书房。
现下她的身份已过明面,行事自然也就无需再避着,凤吟晚原本是打算搬回九州香榭
的,但因顾念着太后的伤势,便也就近歇在了寿康宫的偏殿。
翌日一早,长乐宫的守卫过来,说皇后闹了半宿,指名要见她。
凤吟晚闻言眸色一暗,倒无甚意外。
皇后野心昭昭,虽夜听竹死得早,她未能成功篡位,但窜改遗诏之事铁证如山,她定是活不了的。
眼下皇帝顾着皇室的颜面,暂且将她圈禁在长乐宫内,只怕是过不了几日,便就会对外宣称她受到惊吓,匆促离世。
这时候,她该是有话要说。
早膳过后,凤吟晚替太后查看了伤情,随即便动身往长乐宫而去
。
门前负责看守的侍卫见她来了,当即将宫门打开,凤吟晚迈步进去,不过是一日的光景,长乐宫内却已全然换了副模样。
皇帝的命令下得果断,众人知皇后再无翻身之可能,闭宫前便已将东西全部搬走。
偌大的殿宇此刻空荡荡的,只叫人觉得凄凉凋敝。
凤吟晚迈步走进去,却见皇后妆容皆盛,挺直了腰板坐在一张破木头椅上。
阖宫破败,她妄图以此来留住几分雍容气度,却不知这副模样空洞颓然,只叫人觉得固执可笑。
凤吟晚眼神落了落,便听她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