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刘公子,柳大夫,辛苦辛苦。”
见县令还躲在府内,许景之冷言道。
“县太爷头风可好了些?城西有人病重,还有几人不久前突然逝去。”
“而他们的症状,却并非是沾染瘟疫,县太爷可知晓?”
这时候,县令也顾不上装病了。之前他装病,只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他失职。
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得这般严重,他也惊慌不已。
“不是瘟疫?这,怎么会这样?之前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知道此时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忙对师爷吩咐道:“去请仵作过来。”
随着许景之匆匆忙忙的来到祠堂的另一边,有一处围满人,周围
的哭泣声更是此起彼伏。
“县令大人到。”
随着一声唱喏,人们急忙散开并跪下行礼。
仵作则快速上前查看,很快便将得出的结论上报。
“死者眼窝深陷,眼底有严重的淤青,看上去只是久病无治之像。”
许景之觉得这些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们之前看过。
这些人的病症分为三种症状,但柳芳说过,暂不致死。
而他们不过是在那边分发药物的功夫,这边就有人突然病情加重,并有人突然离世。
这变故过于迅速,且太过突然,又怎么可能只是正常的病故?
遂质疑道。
“仵作,是否应该再仔细查验一下,种种迹象表明,病故这样的结论不应该是最终结果。”
连县令都还不曾质疑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角色,竟然敢质疑他的结论。
当即厉声道。
“刘公子是在怀疑我祖传的手艺?”
“你既然觉得病故不应该是最终结论,就请拿出更能服众的证据来。”
就算没有仵作的激将法,在他验尸时,许景之就已经将最重要的一点想到了。
于是道:“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加剧死亡的,必定是中毒。”
仵作闻言像是听到天底
下最好笑的笑话。
“中毒?刘公子莫不是单凭眼底有青黑色来断定的?”
“要知道这些人生病以来,长长食不下咽,更是痛得夜不能寐。”
“长此以往,不能正常饮食,不能正常休息,眼底自然留有淤青。”
“若由此判断,未免过于片面!”
许景之闻言,也懒得与他打嘴仗,只走过去将死者的衣服拉开一些,露出胸膛。
众人随之望去,也同样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仵作见此,心里倒突然变得没有底。
他从小到大一直待在江州,唯有的经验也就那么几次,其余的全靠祖上口口相传来的。
许景之将县令请了过来。
“县太爷请看,这些人无一不是胸口处有针孔。”
“在那么短时间内突然暴毙,必定是因为剧毒迅速侵入心脉。”
“也正因为人在短时间就没了,所以,从表面上看,与病故者一般无二。”
县令看向仵作,希望他能给个说法。
仵作不相信自己祖传的经验,还能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忙走过去仔细观察一番。
最终只能红着脸,对县令道。
“回老爷的话,刘公子说得极是,都是小人一时疏忽,做出了错误诊断,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