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用得起煤油灯的没几户,几乎都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傅家虽然有,但平常也舍不得用几回,傅大娘向来小气,见房里亮着光,忍不住又想骂人了。
傅铁头脆生答道:“娘,我在看书温习,你别打扰我。”
“这样啊,那你慢
慢看。”傅大娘一听是在读书,瞬间哑火。
“煤油灯我要灭了吗?”傅铁头面露狡黠,对着陶筝偷偷笑。
“咱家不缺这点油钱,你随便用。”傅大娘一想到儿子刻苦读书,什么都舍得了,何况不是刚刚进了一笔大钱么。
她儿子,合该用最好的!
应付完自家亲娘,傅铁头顺道帮陶筝洗完了脚,拿毛巾擦拭后,又有模有样在那给她按摩,疲劳还真缓解了不少。
陶筝舒坦了,对他态度便亲切了一些:“你今天在学堂都学了什么?有什么不会的吗?”
“林先生教了几个字。”他垂头,犹犹豫豫的说道。
“你没记住?”陶筝一下就看明白了
他的表情,心中有些犯嘀咕,这不应该啊!
傅云斯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才能,当年和他同堂学习,她还挺有压迫感的。那时候他比之现在,也没大多少,差距这么大的吗?
“那些字都是一团黑,笔画又多,看得我眼花缭乱,我努力记了,可是记不住。”傅铁头很是羞耻的说道。
他的处境,陶筝曾经经历过,心中感叹天下夫子都是一样的教学方式,完全不管学生的水平,就按自己的想法统一教学,反正学得好与坏,全靠学生自己发挥。
这些字,对于初学者的确是有难度的。
“你把水盆端出去,手洗干净进来,我教你写字。”陶筝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