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起了越州军的事情,还带着一群人要去城门口看热闹。
楚珺随着人流朝前走,也被带到了城门口。
城门半开着,穿着铠甲的守卫面色严肃地望着城门外。
而城门外,此时还站着一个无比英勇的男子。
楚珺看得也是十分熟悉的,楚崇天。
怪不得陆怀瑄敢直面跟陆礼余硬抗,原来是京城那处已经派了增援的人来了。
“你们都往
外站,不要呆在这里看热闹,快走快走!”守门拿着兵器驱赶了起来。
百姓假意说要离开,可脚下的步子,却是丝毫未动。
楚崇天也懒得与这些百姓计较,目光幽远地看向了远处的烟尘滚滚。
有人来了。
楚珺探头去看,来者,她也是认识的,司马月江。
陆礼余昨晚就倒了台,他现在才赶回来,未免也太迟了一些,或许,也应该是陆怀瑄用了些手段,故意将司马月江连带着越州兵全部拖延在城门外的。
司马月江一回到越州城,顿时就感觉有所不对劲了,门外的守卫以及站在那处的中年男子,他看的无比陌生。
下马之后,立即询问道:“不知您是哪位?”
“定国公。”楚崇天比司马月江年纪大了不少,自然可以作出长辈的姿态来。
司马月江有些不解地看着楚崇天,“定国公……此来越州城,不知是为了何事?”
“成勤王犯了残害百姓的大罪,听闻司马将军与成勤王私交甚好,不知可否晓得收容所的猫腻?”楚崇天皱着眉头,义正言辞地说道。
司马月江心中更是疑惑了,虽说他与成勤王私交好,那也不过是军队上的事情,
这种民生的问题,就算陆礼余愿意对他说,他也是半分都听不懂的。
“这收容所有何猫腻?”
楚崇天看司马月江疑惑的表情,看起来倒也不是装的,便直接下达了命令,“既然你与此事无关,那也最好,越州军近日不得进城,免得与同党有所交集。”
司马月江刚想要拒绝,但看着楚崇天的表情,顿时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了。
定国公可是京城的一品官员,他算得上什么?
浩浩荡荡的万人大军,也只好停在了城门外。
百姓里也不知晓是谁大叫了一声摄政王,剩下的人也全都叫了起来。
楚珺身在人群中,只觉得耳畔十分聒噪,好不容易挤了出去,却正好与楚崇天的目光对上了。
尴尬之后,楚珺也只能唤了一声,“爹。”
即使她心底再对楚崇天无感,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楚崇天点头,“你没出什么事吧。”
很是平常的一句问候,无悲无喜。
看来,楚崇天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地下城生活了十几日的事情,既然不知晓就不知晓吧。
“多谢爹关心,我一切都好。”楚珺站在原地,与楚崇天说话之时,也未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