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恋爱脑,没见过亲情脑!
沉渊能活这么大,完全是石城被前任城守保护得太好了,民风淳朴,无人要害他。
否则,他这人怕是早就没了。
“我知道,你能当上城守,一定是先帝对你有恩惠,但是他能给你的明明可以更多,却只施舍似的给了这么一点,你何必对他恋恋不忘?”
叶
幼仪无奈地撇了撇嘴。
真要追根溯源,或许连前任城守的殒命,都要重新调查。
谁知道里面还藏着多少阴私?
沉渊咽了口唾沫,颤巍巍地坐了回去,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闷酒。
石城自己酿的酒很是甘甜香醇,回味无穷之余,也十分地上头。
只是几杯下肚,沉渊便已经有了醉意,一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迷茫,就连总是透漏着狠辣的眸光都变得柔和了。
所以,很多人都说酒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叶幼仪是抱着不同的想法的。
酒精能让一个人的精神舒缓,看见一个人的本质,人的本质往往才是一个人最放松的姿态,不戴面具,很好。
她倏然觉得正厅里头有些憋闷,于是便和镜之曜打了个招呼,自己走出去透透气。
城主府的花园不大,但是从假山到景致,处处都有一副奢华的格局,并不显得低调,只要是走进来的客人,都会觉得主家有钱。
“真是暴发户!”叶幼仪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绿色氧吧的空气很是舒服。
“你说得对。”一道带着酒气的声音喷在了她的背后。
叶幼仪微微侧首,看见了跌跌撞撞走过
来的人影,他的青色衣衫已经被酒液给打湿了,黏糊糊地贴在胸膛上,看着很是勾人。
这算是男人的湿身诱惑吗?
好在这会儿沉渊已经喝多了,否则一定会觉得自己被京都来的女流氓给盯上了。
“我不是故意要说你坏话,只是你这布局实在是太土豪了,放在我们那个时代可是要遭殃的。”叶幼仪也笑着和他打趣。
沉渊抓着假山上的石头,借着石头的重量稳定住了自己的身形,他盯着叶幼仪。
沉默了片刻,他才开口,闷闷地道:“你……不怕我吗?”
怕你?
为什么要怕你?
我害怕鬼,鬼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人却把我伤得遍体鳞伤?
叶幼仪脑中百转千回过几个念头,又扯着笑容,道:“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是镜之曜的弟弟,四舍五入,也是我的弟弟。”
沉渊又陷入了沉思,他虽然喝多了,但是脑子还是好使的,记忆没有错乱。
传闻中的叶大小姐,今年年方十七,比他年纪小……
这不是占自己便宜,是什么……
“我不是你弟弟,我更不是镜之曜的弟弟。”沉渊闷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