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心安理得的说道:“我和庭如风还算不得是朋友。”
花穗揉着衣角道:“可是,朋友这个词是庭如风说的。他既然能说出这个词,奴就觉得那日他更不应该袖手旁观,况且姑娘晕过去的那段时间,他还来过几次,奴以为他是来看姑娘,没想到他居然,居然是来偷东西的!”
宫识鸢默了默,这种情况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扭过头看到庭如风正坐在椅子上,吃着自己带过来的糕点,犹豫了一会,问道:“他来看过我?”
那
日,宫识鸢脖子上被划了一刀,好巧不巧的割到了动脉,着实是飞来横祸,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出来喝个茶,还将小命都差点喝没了。
至于她晕过去对付斟时说的那句话:“那时,我已经答应大人了,可大人为何没来?”
如今想想她自己也觉得差异,在细细回想了一番当时的情况,却没有半点头绪,好像是心头突然想起了这句话,就问了出来。
想来,这句话应该是付斟时要走时,宫识鸢答应付斟时,等他回来了,宫识鸢便跳舞给他看,那个时候没想到,那一次便是分别。
因是割到了血管,宫识鸢脖颈上血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就近找了一个郎中急急忙忙的来给宫识鸢止血,在派人去将陈太医给请来。
茶楼的老板知晓自己茶楼里有人受伤,生气不知时,早已经慌的不成样子,在听说那个人还是提督夫人之后,吓的一口气没通过来,当场晕了过去。
等到陈太医匆忙赶来时,宫识鸢已经没了意识,昏迷了过去。
陈太医虽说医术高明,有神医之名,可到底不是真的神,能够止住血,吊了一口宫识鸢的气在胸口里,就已
经颇为的不容易了,至于何时醒来就不好说了。
在付斟时再三追问下,陈太医让付斟时做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的准备,这番话正好被花穗听到了,小姑娘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刷刷的就掉下来。
可奈何事情已经这样了,花穗哭了一会之后,抹了抹眼泪,日日夜夜守在宫识鸢床边,半步不离开。
没多两日,庭如风便来了,花穗正端了水要出去倒了,看到庭如风静静的站在问口,愣了愣不自主的就唤了一声:“庭公子……”说完,回过神来,咬了咬牙道:“我家姑娘还未醒,庭公子改日在来吧。”
庭如风脸颊上的肌肉轻轻跳了跳,目光从床上的宫识鸢移到花穗身上,淡淡道:“当初她恼我救了她,其实我知道,当初是她自己不放过自己,我常常在想,若是当时救她的人是付斟时,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花穗听的也莫名其妙,当初她在皇宫里照顾宫识鸢时,庭如风和她并未有机会见到。
回头看了一眼宫识鸢,冷声道:“庭公子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如今姑娘昏迷了,庭公子也不比再来这里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