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听着柳欣鸢吐槽,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背,安抚了一下,叹气道:“他现在倒是连那个李桂花一起说道,可是在家里却只说张秀秀。”
她眼神中多了些怜悯,“之前虽然我也不喜欢张秀秀,可是她现在怀着孕,却还在家里面受这么多委屈,我也的确是有些看不下去。”
柳欣鸢愣了愣,“什么?”
王婶摇了摇头,“王芳芳偏心李桂花,觉得李桂花的孩子是个香饽饽,而且她很会装可怜,就让张秀秀受了不少委屈。”
闻言,柳欣鸢脑海里就一下子浮现出来了张秀秀那又怒又无力的表情。
柳欣鸢心里觉得张秀秀可怜,也对王芳芳这种做法打心里感觉到恶心不已。
“我去看看她。”柳欣鸢站起来叹口气,“总归是个孕妇,总是这么委屈也迟早要出事,我去看看情况。”
王婶点点头,“去看看也好,免得真的出什么事了,毕竟,也是一个人,总不能这样糊弄了过去。”
柳欣鸢嗯了一声,叹气不说话。
她并没有直接去找张秀秀,而是先去了刘师傅那儿,他的医馆前面常年支起来一个摊子,就是为了给穷人看病。
虽然也不乏占
小便宜之人,倒也不影响。
“刘师傅。”柳欣鸢走进去,笑语盈盈的叫到,刘师傅回头看见她,也是乐呵呵的,“小柳回来了?”
她走过去嗯了一声,笑道:“是啊是啊,我回来了刘师傅可是欢喜?”
他笑了一声,“当然高兴了,你倒是难得来,这出去也不见回,当然高兴你来了。”
柳欣鸢笑起来,“刚刚还没认出来,这家店竟然是您的医馆,现在还真是门庭若市。”
刘师傅笑了笑,“最近就总是这样,也不知道是病人都来我这看病了,还是因为这开了个免费的摊子。”
她闻言看了眼柜台那边,倒是的确不止有来白看病的,也是知道那个摊子是只给穷人的。
“您的医术很好,说在兖州这小地方,实在是委屈你不如跟着我一起去鄞京?那是都城,发展一定比这好。”柳欣鸢突发奇想的问道。
刘师傅摇了摇头,把眼前的这个病人送走,一边看着病人离开,一边回答:“本身就是在鄞京得罪了御医,才来这儿避难的,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
柳欣鸢撇了撇嘴,“那刘师傅,你愿意告诉我,你到底在鄞京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一转不转地看着他?刘师傅顿时笑了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成芝麻烂谷子了,告诉你就告诉你了。”
他顿了一下,面对着药柜一边抓药一边说:“当年,我也是一个想进太医院的普通大夫,也进了几次宫,一来二往的也倒是认识些宫里的人。”
刘师傅将手里的药包包好递给眼前的病人,又继续说:“直到有一天,有一位宫里的贵人求到我这儿来说,希望我能帮帮她。”
他突然停下,看着柳欣鸢,“那位贵人是宫里的贵妃,听说姓曹。”
曹贵妃。
柳欣鸢听到这个身份之后微微一惊,并没有执着于追问,而是愣在原地看着刘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