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就像窒息般的疼痛,让她喘不了气,只能在这寒潭中垂死挣扎。
“咕咚咕咚”寒潭的水漫过她的头顶,她再
也划不动身躯,整个人慢慢下沉,差点窒息。
“啊!”裴胧月猛然睁开双眼,一口气突然释出,就像缺水的鱼儿终于能够呼吸,在水里恢复了呼吸。
差一点,差一点她感觉自己就要被淹死了。
引入眼帘的,已经是全然陌生的环境,图案繁复的床顶,民族特色的装扮,连床榻都与她们所用的不同,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也许是什么少数民族所用的东西。
这么说,她们得救了?
裴胧月揉了揉还有些酸胀的脑袋,就听柳氏的声音由远及近,清晰的传来:“那就麻烦大夫了,多谢大夫,多谢公子。”
接着一个男声道:“不客气,好好照顾裴姑娘,我晚些时候再来叨扰。”
关门声应声响起,然后是柳氏静悄悄往回走的声音,带着叹气道:“月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你再不醒,娘,娘也只能跟着你去了。”
“娘……”裴胧月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极尽暗哑,根本没法听。
她怎么舍得,舍得让位她割腕喂血的母亲这么死去?
虽然她的声音非常小,几乎同蚊子嘤咛,但柳氏一直关注着她,还是听到了,见她清醒立刻欣喜的奔过来,高兴道:“月
儿,你终于醒了!”
说罢,又想起什么,赶紧叫道:“大夫,大夫她醒了,她真的醒了,你快过来看看,她还有什么其他病症没有!”
裴胧月鲜少看到柳氏这样慌张,连自己都顾不得的时候,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她对自己,还真是慈母心切。
裴胧月不禁莞尔。
被她这么一叫,外头还未走远的人立刻奔到屋子里来,方才给她看病的大夫和柳氏口中的公子也去而复返,一下奔到她的床前。
裴胧月惊了惊,竟然是他?
对方给了她一个先别说话的表情,任由旁边一个戴着毡帽的精瘦老头儿给她把脉,检查身体。
一番望闻问切,外加奇奇怪怪的捣鼓之后,老头儿终于下结论:“大王子,姑娘体内的余毒已清,只要好生养着就行了。小老儿这就去给姑娘开几幅温补的汤药,给她调理调理。”
裴胧月见他很敬重的朝人家拱了拱手,道:“麻烦神医了。”
老头儿摆手下去,不再多说。
他们是用楼兰语交谈的,但裴胧月一点儿也没觉得不自在,之前在楼兰的时候,她下载的空间语言翻译系统还在,他们两人的对话系统自动翻译过来,所以她也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