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殊一声令下,就有侍卫架着王大人往外走,正当此时,重上呈站了出来挡住了侍卫。
“太子殿下,王大人行事有偏颇确实是错,然臣以为,此值朝中用人之际,不妨给王大人给机会,叫他能再报皇恩!
再有既是圣上要好好休养,臣以为太子殿下说得也没错,该是圣上下旨上朝臣等自然能够见到。”
替王大人说话是有技巧的,如重上呈这般迂回
,殷少殊就有可能软下来,还不伤了众人和气。
况且监察院的言官比十个王大人都重要,殷少殊才不会下了重上呈的面子。
“不愧是重上呈,监察院一等一的栋梁,是孤也性急了些,如此就依重上呈所言——王大人,望你日后谨言慎行……”
下朝之后,众臣鱼贯而出,有意无意都将王大人排斥在外,更有嗓门收不住的,将牢骚都散了出去。
“真是痴人说梦,竟以为自己能一步登天,还想私下与圣上见面……”
“如今这局势,各自都要再投新主了,偏生他要当出头鸟,那可真就怪不得太子心狠。”
“欸……那你说圣上的心意为何?我瞧诸亲王口风都紧得很。”
“你可注意点儿!
这哪一个能说准?老实上朝旁的别问!”
今日朝会气氛诡异,是个人就能品出不妥,莫说这些不在中心的朝臣,便是已入上阁者都免不了生出许多猜测。
见重上呈与兵部尚书尚大人并肩走出来,各自都绷着一张脸,最后还是重上呈先开口。
“我说亲家,我儿媳妇与郦王妃关系要好,可能探出些内情来?”
尚大人一撇嘴,“
我女儿如今嫁到你重家,你倒来问我!
唉,想不到有一日我也会破了我只做纯臣的承诺。”
昀帝的圣旨众人见过,但再后来昀帝就再无半点消息,于众臣而言质疑才是为臣之道,然他们各自早有了私心,便都不提诸亲王行事擅专。
尤是重上呈明明为监察院重臣,今日还站在了诸亲王一边,他心情更是复杂。
“老尚,或是旁人我不敢说,可是你我同气连枝,你不妨给我交个底,你到底看好哪一位?”
尚大人状似不经意瞥了眼四周,又压低声音。
“你能问我这话,可见你并不看好太子。”
“太子有德,可称得上贤明,然他身边的兄弟如狼似虎。我并非不看好他,只是我觉着在这场战役里,他大概只能成为垫脚石。”
尚大人显然不同意重上呈的意见,“你方才也看见了,太子可丝毫不怯场,谁说贤明之帝就少有霸气。
再有,比起信王皇后更亲近太子,往后展家必是要站在太子身后。便是展家如今退出京城不代表展家式微,瘦死的骆驼可比马大!”
重上呈不置可否,“好啊,老尚,那咱们就赌一把,看看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