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意外,若是能用钱财换回人命,难事就不叫难事。
兰清弦正要回话时,忽有一股风急吹,都将她长发托起,令她不自觉环抱双臂。
拉那忆月极为识眼色,“原上都是这样的天气,不
如我们进屋继续谈吧。”
兰清弦点点头,谁知她这有毛病的腿脚才坐了没一阵儿功夫就僵住了,身边又没有桃枝在,她便显出几分尴尬。
不料拉那忆月好像也去了防着兰清弦的意思,看出她腿脚上使不了力气,大步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来。
“盏辛姑娘,你要是不介意可借力。”
兰清弦那一笑似是不把这些当回事,就搭上了拉那忆月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有拉那忆月这根不会倒的人形把手,兰清弦一瘸一拐地总算回了屋里。
拉那忆月这个人太不像出身荒夷,他见兰清弦坐定,更是给兰清弦倒了一杯水,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你看,水里没有毒,杯子里也没有毒。”
兰清弦不急着喝水,而是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
“寻常大襄钱庄的银票最大不允许超过一千两,可你用来打点时,一千两定是杯水车薪,所以我给你这一张有皇室私印的银票,你能在钱庄里兑换出三万两。
三万两对于荒夷来讲,绝对是个无法拒绝的大数。”
拉那忆月也未料到兰清弦是这样的大手笔,接过银票左看右看。
“你不
过就是宫中女官,还能有皇室私印的银票,看来你们大襄的皇帝很信任你。
哦,还有件事,你刻意将我们两方的人都支出去,定然不是只想同我讲赎人的事……”
兰清弦的目光渐渐滑到了拉那忆月腰间的长剑,同样的材质,同样出自禁军替换下来的兵器。
拉那忆月不明白兰清弦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佩剑感兴趣,但还是解了下来。
“这剑是运往族中的兵器,是你们大襄的样式,有问题吗?”
兰清弦眸色渐渐深了,“我若说我想要兵器这链条上所有经手人的名字,你会给我吗?”
拉那忆月真是聪明得过分了,“你是说你们大襄有人做出了叛国之事……确实这个很困难,毕竟这批兵器是好东西。”
兰清弦明白自己面对着这个荒夷的世子,就该抛出更有价值的东西。
“你方才也说了,大襄内乱不会太久,待缓过来反攻荒夷,你们绝对经受不住此等冲击,所以,用人名换荒夷的安稳,你当如何?”
拉那忆月的眼神有些怪了,他在咀嚼兰清弦话中的意思。
“你,只是宫中女官,真能有如此权力?还是说,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