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什么身份?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
这三个问题,兰清弦一下子没有憋住笑,毕竟现世哲学三问都成了段子,不想在异世还能听到,怪有趣的。
几个当兵的听到笑声,当即就火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将你背上的那个放下来,好好接受我们的问话!”
郦眉笙连忙找补,“几位军爷误会了
,拙荆并非有心,她只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新奇。
还有,请军爷们宽容则个,拙荆腿脚不好,小人背着她走才能赶路。”
“不行,看不清脸,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奸细,快快下来。”
不愿跟这几个青头纠缠,兰清弦便从郦眉笙身上下来了。
青头们就像看什么新奇的物件儿,绕着她两个走了好几圈儿。
“瞧你们这一身的破旧,还以为能进京寻到什么好去处?”
兰清弦他们身上的衣饰可用简单朴素来形容,断断不到破旧,怎么听都像青头们刻意找茬。
果然下一句就露了歹心,“哥儿几个手头有好生意,适合你们夫妻。
一个在军中做工,另一个嘛,送到乐坊,保证你们能挣不少,比进京讨饭来钱快多了!”
“就是,哈哈哈哈!”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小爷我这是好心给你们找出路!”
兰清弦原是不想将情绪挂脸,可青头们越说越离谱,她实在忍不住。
“所以,你们成日拦在这里,就是把威胁百姓当作了一门生意?
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我们不会是第一个被留下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们身穿长信军
的军服,却干此等胆大妄为之事,信王可知晓他的军中还有如此败类?”
兰清弦怒气上头有些不管不顾了,便忘记自己本应该伪装。
而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几个青头,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但很快就觉出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们身上穿的是长信军的军服?还说你们不是奸细,待我这就叫人来将你们送到刑房审问一番!”
一人说一人动,瞧着动的那个士兵正要往空中放一响信号,然他还是不够快,手才刚举起来,就被从后上前的郦眉笙抹了脖子。
扑通一声,正面倒地,再也没有呼吸,直接叫旁边三个看呆了。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兰清弦嫌弃他们聒噪,郦眉笙就干脆将剩下三个都点了穴,不能说话不能动,性命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眼中尽是惊恐。
郦眉笙还将几人的身上都翻了翻,确实找到了名牌。
“是长信军不假,但我不知殷少商竟是疯了,叫他手下的人在京城外干此种勾当。”
兰清弦摸了摸名牌,有八成新。
“这废物的样子必然不是亲军,只怕是把京城周围的匪类收编一波放在此处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