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兰清弦再进一步,“不管谁人娶你,小女儿家心中有一个心上人总是甜蜜的,不是吗?”
冬青眼皮抖了一下,“我跟你不一样,你们这些嫁了人的娘子嘴上都没有把门的!”
兰清弦笑得更高兴,“看来我是说准了,你的心上人在家乡?还是说……就在这里……”
兰清弦每说一个字都是在观察冬青的反应,果然说冬青心上人就在营地里,冬青不自觉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腕。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兰清弦不忘最后再刺激冬青一
下。
“冬青姑娘,你说假若此处不复存在了,我们又当去往何处?”
冬青是听不得这些话的,噌的一下起身。
“你这是怎么说的!难不成你天生就比旁人心窄?总是盼着出事?”
冬青悻悻离开,留下兰清弦眉头皱得更深。
寻了个无人注意的机会,兰清弦给郦眉笙送了条口信出去,若是她猜得没错,冬青应该会和戴帷帽的男子见一面,毕竟她有意刺激,就是为了让冬青以为她会对营地出手。
果然在排练过后,众人休息时,冬青一闪身就不见了。
要说跟踪人的本事兰清弦还不算退化得太厉害,一段路都走了一阵儿,冬青都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直到走到一处小山包,冬青想也没想就从山洞进去了。
里面影影绰绰,大约还能看清烛火摇曳,忽的冬青的声音响了起来。
“公子,不如杀掉她吧,连同她的夫君……她浑身上下都透着诡异二字,我和她周旋,竟是未从她口中听到半句实话。”
“杀掉?你怎么总是不长脑子。如果杀掉就能解决问题,那你立时入宫,将太子杀掉!
她和她那位所谓的夫君定然不
是单打独斗,若是不将他们连根拔起,还漏了消息出去,我们日后如何面对殿下?
所以,你少跟我说些没用的,就盯死了她,她不可能滴水不漏!”
原以为冬青当惯了奸细,被骂也是正常,然有啜泣声响起,她竟是如此脆弱。
更有趣的是,同方才那个训人的劲头不一样,男子的态度软化了许多,兰清弦默声瞧着,男子将冬青拥入怀中,悉心安慰。
“好了好了,你也不是个孩子,怎么还因为这事闹脾气,我难不成还说不得你了。
这样好了,你将那对贼夫妻的阴谋都解决了,我就带你去见殿下,让殿下给你我赐婚,这样可好?”
冬青一听赐婚,顿时破涕为笑。
“公子,你不要骗我……冬青只愿为你而活……”
男子轻抚冬青的背脊,“我是爱你的,你怎么能不知道呢?既然爱你,我就不会骗你。”
兰清弦看得呲牙咧嘴,真不愧是信王的手下,同信王欺骗将梁珍真是一模一样的手法。
许是觉着自己戴着的帷帽影响了谈情说爱,男子摘下头上劳什子的一霎那,借着幽幽烛光,兰清弦看清了那张脸——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