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多谢殿下上心……”
就在婚事结束的第五日,仿佛是为了印证兰清弦的说法,深城外面真的乱了,若非她提醒城中守卫要三班倒,此时怕是已经有奸细混入城中了。
兰清弦虽说不会干涉深城事务,但在柯富贵的请求之下,还是偶尔会上城楼听听柯富贵和他门下谋士的筹划。
这一日,众人正说到粮草问题的时候,有事务兵急匆匆跑过来。
“城主,旦何知府被杀,旦何乱了!”
柯富贵被惊到,直接把手边的砚台碰到地上砸碎了。
“你说什么?明明是信王属意的知府,怎么会……”
“那知府是个墙头草,前脚应了信王,后脚派人给太子送信,还企图克扣下给长信军的粮草,信王一怒之下,当着众人面斩了旦何知府。
城主,往日旦何所需都是从咱们深城经过,信王亦是知晓……恐怕用不了多久信王就要破城门了!”
这变化已非常理可解,按着信王的性子,若是柯富贵所为不合他心意,怕是连屠城的事他都能做出来。
柯富贵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便下意识往屏风处看了看,似是等待屏风后面的那个人给自己一个法子。
短暂的沉默,看城主心不在焉,众谋士也都莫名看向屏风。
“城主,您这是在看什么?我们应该要像个解决的法子!”
“城主,老朽以为不如打开城门,迎信王入城,至少能保百姓无忧。”
“你这话不对,我们深城自有城主以来,便不再受旦何制约,你若开城门,等于告诉太子,深城是叛臣!
或是一日信王一败涂地,难不成要让深城给信王陪葬吗?”
“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做忠臣?京中之乱,根本就是诸皇子作祟,哪里还有忠信二字可言?”
这最后的谋士讲话有些不知收敛
,柯富贵脸色一下就变了。
“你胡说什么!越发不知进退了!去刑房自领五鞭!”
那谋士格外吃惊,“城主……这……这……”
柯富贵还要在斥责,忽听屏风后有女声响起。
“柯富贵,我知道你在等我的答案。”
听有人直呼城主名姓,而城主不仅不愠,更直接对着屏风跪了下去。
“贵人,属下……”
“其实你的谋士说得不错,世事难两全,端看你想要怎样的结果。”
为信王开方便之门也不是不可以,但日后殷少殊不会找后账?殷少殊只怕会比信王还要狠。
或是紧闭城门和信王硬抗,然百姓无辜,难不成要拿百姓的命来填?
柯富贵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贵人,属下无能,只求贵人给深城一条出路!”
后面的谋士面面相觑,并不知屏风后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只看柯富贵如此卑微。
也就是喝两口茶的功夫,那个女声又响了起来,却先是一声叹息。
“唉……柯富贵,你将粮草准备好,城门不开,但粮草可以给长信军。
至于其他,见到信王再说。”
柯富贵对此一百个信任,“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