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天梅婧柔还因为不愤,想要害展听雨出丑,自己反而被踩伤了脚,好几天都下不了地,尽显小人派。
正常来说,展听雨做皇后是众望所归,没什么值得商榷的。
然而梅宏翔是省油的灯?
他表面不动声色,暗里通过各个方面对永盛帝和太后施压,迫使他们把梅婧柔送上皇后宝座。
而他最能拿捏永盛帝和太后的,就是军饷。
往年朝廷的军饷都是梅家提供大半,使得梅家在大
月国地位举足轻重,太后和永盛帝甚至先皇在位时,都要哄着梅宏翔。
一旦惹怒梅家,断了军饷,后果不堪设想。
梅宏翔就在又到了上交军饷的时候,迟迟没有动作,太后和永盛帝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哪敢立展听雨为皇后?
问题是梅婧柔的各方面并不出色,再说立了她为皇后,展家必然有意见,太后要扶持展家的目的也无法实现。
是以这几天皇后之事一直悬而未决,事情又不能一直拖着,今日早朝,无论如何都要有个结果的。
梅宏翔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是不争馒头争口气了,他也知道自家女儿不够出色,为皇后难以服众,那又怎样?
他绝不会让展家轻轻松松如愿,要不然他脸面往哪里放?
永盛帝和太后正在商议,两人心情都不好。
永盛帝愤怒说:“就梅婧柔那个蠢货,怎么能做皇后,到时惹人笑话,儿臣还不够丢脸的呢!”
那女人一心喜欢国师先不说,相貌平平又没有才华,心眼小,爱妒忌,简直一无是处,怎能做他的皇后?
“这个哀家也知道。”太后一脸无奈,“哀家的本意是要册封展听雨为皇后,才能提高展家的地位,使其能与其他三大家抗衡。可咱们若不依了梅大
人,他就要停止对朝廷军饷的供应,咱们不得不受他威胁。”
“何必一定要梅家提供军饷!”永盛帝冷笑,“立了展听雨为皇后,展家必定对儿臣和母后感恩戴德,以后朝廷的军饷都由展家承担,让梅宏翔干瞪眼去吧!”
他现在看见梅婧柔就恶心,封她个妃子已经是很抬举她了,封皇后真不行。
“话虽如此,展家毕竟还没有恢复往日家底,恐怖拿不出大笔银两,若是因此彻底得罪了梅家,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太后可没他那么冲动,冷静分析。
难就难在这儿,选谁为皇后,必然彻底得罪另一家, 永远失去其助力,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难决断。
“真麻烦!”永盛帝感受到受制于人的无奈,大为烦躁。
太后想了想,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提醒道:“皇上,既然此事难下决断,为何不交由摄政王处理?他身在其位,定要为君分忧。”
把难题抛给摄政王,得罪人的事让他去做,无论他说立谁家的女儿为皇后,另一家恨的都是他,与他们母子俩可没关系。
永盛帝高兴起来:“母后说的是!这件事情就交给二弟去做,儿臣就坐山观虎斗!”
有了主意,他不再耽搁,整理一下龙袍皇冠,出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