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没有安排的就是之前展听雨的寝宫,结果就让楚晚凉钻了空子,险些闹出不可收拾的局面。
普通的侍卫没有那个胆量敢与皇后私会,这个所谓的“奸夫”,想必是皇上的手笔。
永盛帝显然早有准备,知道苏锦洛和厉苍云没有那么容易打发,沉声说:“此人是宫中侍卫长石季同。他亲口承认是皇后引诱了他。”
“不可能!”苏锦洛不顾君臣尊卑,打断永盛帝的话,“皇后性子端庄,为人严谨,如今怀了龙胎,怎可能引诱他人?这分明是石季同有意诬陷皇后,皇上怎能轻信这等浅薄之言?”
“苏锦落,你好大的胆子
!”永盛帝再想装着大度,听这话也不勃然而怒,一拍龙案,“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教训朕!”
他什么意思?石季同的话是浅薄之言,自己信了这些话,岂不是说明自己没脑子吗?
他当然知道,这一计谋安排的并不高明,他就是吃定苏锦洛不可能眼看着苏糖身陷囹圄而无动于衷。
私会男人这种事向来是家丑不可外扬,若是闹得狠了,丢脸的不只是苏糖,还有整个苏家。
他在没有其他更好选择的情况下,才用了这一招。
可他怎就不想想,用这一招,害的岂止是苏家的名声,他这一国之君的脸面,就不受影响了吗?
果然没脑子的永远别指望他能有什么高深的计谋,越简单粗暴越好,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不过苏锦洛的态度如此强硬,连他这个皇帝都不看在眼里,更没有要拿出阴阳镯的意思,还是多少让永盛帝意外。
苏锦洛胡乱拱了拱手,说:“臣不敢!臣是绝不相信皇后会做出失仪之事,事情也还未查明,仅凭石季同一人之言,不能认定皇后有罪
!皇上可曾听皇后辩解?”
“辩解?”永盛帝冷笑一声,“皇后做出失德之事,怎可能会承认?”
厉苍云冷冷道:“如此说来,皇后娘娘并未认罪,皇上就将她关入了天牢?有这样的道理吗?皇后娘娘身怀六甲,怀着的可是皇上的嫡长子、亲骨肉,皇上就这么信不过她,迫不及待想要致她于死地吗?”
“二弟,你胡说什么!”永盛帝恼羞成怒,“朕冤枉她了吗?石季同已经承认,朕有什么办法替皇后证明清白?”
“皇上为皇后证明清白了吗?就说没有办法?”厉苍云冷冷看他一眼,“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必须查个清楚,臣弟愿意替皇兄效劳,查明此事!”
永盛帝冷笑一声,并不担心:“朕若是不给二弟这个机会,二弟还当是朕有意诬陷皇后。既如此,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限你三天之内查清楚前因后果,否则朕就问罪于皇后!”
边说边看了苏锦洛一眼,意思已经十分明白,此番要想救苏糖,就必须交出阴阳镯!
“谢皇上,臣弟告退。”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