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绿荫蔽日，秋风萧瑟，沈小婉看着景观湖中的鸳鸯，“可还害怕？”

杜鹃笑着摇头，“不怕，那些姐姐们都挺好，还给奴婢分瓜子点心吃，奴婢留了些拿回去给小月吃。”

沈小婉哼了一声，“本夫人又没亏待你，至于一把瓜子还拿回去吗？”

杜鹃知道夫人在说笑，也不害怕，“奴婢知道瓜子都是一样的味儿，但小月

不知道，奴婢拿回去给她尝尝，她以后就不谗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沈小婉笑笑，也不生气，“待会儿你跟着其余丫鬟一道便是，不必特意跟着我。”

杜鹃点头，“奴婢晓得了。”

沈小婉颔首，“走回去吧。”此处是王府，不是菜市场，不能瞎逛，早些回去为好。

“江夫人。”

走了一段距离后，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沈小婉蓦地回头，发现唤她的竟是靖北侯府二少夫人崔氏，崔氏叫她做什么？想到去岁在崔府被霓裳郡主罚跪扇耳光的场景，顿时浑身如刺猬一般戒备起来，“许二少夫人。”

崔氏不明白江夫人为何如此戒备，难道她长得很吓人，“适才在园中听夫人说迷迭香之事，我想问问这迷迭香可有其他坏处。”

“坏处？”沈小婉疑惑的问她。

崔氏道：“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我这些日精神不太安宁，想着待会儿同王妃讨要一些回去以作安神之用。”

哪是担心有不好的影响，分明是怕中毒吧，沈小婉轻轻摇头，“妾身知道的并不知道，二少夫人若是想用可以先请懂药理的人替你瞧瞧，以免和一些药物冲撞了。”

崔氏点

了点头，叹息道：“若是那妇人还在就好了，真是可惜了。”

沈小婉没有附和崔氏说话，她虽可怜李厨娘，但杀人偿命，不能因为有关系背景便能逍遥法外吧？

崔氏见她确实不知更多了，便也不再追问，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又侧目看向沈小婉，漂亮的凤眼眯了眯，总觉得有些眼熟，“以前我是不是在何处见过你？总瞧着有些面善。”

沈小婉不愿提及那次被欺压的事情，低声道：“没有的。”

“是吗？”崔氏有些疑惑，但始终想不起来了，是以只得作罢，“许是我记错了。”

沈小婉道：“许是妾身面相大众，二少夫人才觉得面善。”

崔氏想想也觉得许是这个原因，便不再追问，带着婢女往供女眷打理衣物的院子走去。

沈小婉多看了崔氏走远的背影，虽然她的脸色有胭脂遮掩，但隐约还是能瞧出疲惫憔悴的痕迹，看来权贵人家的日子也过得不算痛快，还不如小户人家来得恣意洒脱，唇角微微上扬，领着杜鹃就往戏园走去。

在经过一条种满了十里香树的青石道时，有一名身穿蓝色衣服的婢女拦住了沈小婉主仆二人，“江夫人，我家侧妃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