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扁嘴,“娘,我以后罚他的时候你可不能劝我。”
“你二哥逗你呢。”沈小婉笑着看着懒懒,若非懒懒年岁还小,沈小婉不让他去考童生,说不定今年的秀才就有一名五岁小神童了。 江家如今已是勋贵,风光无限,但实际怎样只有过得胆战心惊的沈小婉才清楚,并非他们老老实实毫无异心就能安然无事的,树欲静而风不止,树大招风,所以沈小婉不允懒懒在外表现得过度聪慧。
“你们三兄弟要团结,只有团结的人家才会强大,才不会被外人欺负。”沈小婉看着总喜欢互相拆台的闹闹和懒懒,“你俩平日斗嘴便算了,娘知道你们是说笑的,但切莫因此闹恼而生分了,知道吗?”
“娘放心吧。”闹闹哥俩好的姿势攀着懒懒的肩膀,“他总说我打他,可我哪次真的打过他了?动作轻得堪称抚摸了。”
“你该庆幸你没有真的打我,要不然你每日就不是只练两个时辰了。”懒懒撅着嘴巴,他年岁虽小,但明白的事情可多了,“娘放心,我们不会像隔壁的人家的。”
隔壁的人家就兄弟不和,整日吵吵闹
闹,闹得家宅不宁的,平白让人看了笑话,真是丢人。闹闹和懒懒两人在果园摘果子的时候就常听到个别闹。
小宝吃好了放下筷子,“你俩又跑去偷听了?”
“没有。”闹闹立即否认。
小宝道:“背后论人是非,非君子所为。”
闹闹皱着眉头,“我们去摘菜摘樱桃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再说了他们声音那么大我们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见。而且他们家不和传闻满燕京皆知,我们君不君子也没关系。”
“别人是别人,咱们是咱们。”小宝不赞同的说道:“咱们要做到‘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他人是非’。”
闹闹哦了一声,心底觉得大哥读书读傻了,他们哪里论人是非了,只是听了一耳朵罢了。
“你看你这么疲倦,快去睡去吧,晚上就不叫醒你了,等你醒来了咱们去摘星阁为你庆祝。”沈小婉将不停打呵欠的小宝催促着去歇下后,然后看向闹闹和懒懒,“你哥哥说得对,咱们身为君子,不可道人是非。”
闹闹道:“娘是女子。”
沈小婉道:“女子也不行,咱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着咱们家的家风,家风不正会被外人耻笑的。”
“娘我们知道,我们只是凑巧说到这里了罢了,我们又不是天
桥下头的胡编乱造的说书先生,不会乱道人是非的。”闹闹分得清轻重。
“知道就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你们都该清楚,娘也教过你们如何辨别是非。”孩子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独立的想法,不可能在像小时候一样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了,但是无论他们做什么,沈小婉只要他们知道对与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清楚后果就行了。
人生的路那么长,她不可能一直盯着他们,只要他们不长歪,不往邪道上走,那她这辈子就圆满了,就没有愧对列祖列宗了。
“娘,放心。”懒懒抱着沈小婉轻轻拍了拍,安慰着娘,“咱们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沈小婉很无奈,“你还差三个月才六岁,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那我又不是三两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懒懒改了口,“娘您放宽心,儿子们分得清是非黑白,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会让您丢脸的。”
“好,娘记住这句话了。”沈小婉看向一旁的闹闹,“你们也得记住。”
闹闹伸出手指,“记住了,拉钩。”
“好,拉钩盖章。”沈小婉像个朋友似的和两人拉了勾盖了章。
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