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见他出来,快速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自己的院子,铁牛这才迫不及待关上房门,他仔细打量着阿远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主子,您之前怀疑的事情.......”
阿远神情灰败,道:“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还要让人生畏,他.....他不是楚王.....”
“啊....”铁牛忍不住惊呼出声,但随即又捂住自己的嘴巴,他转身将门窗关了起来,急急走到阿远身边,道,“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可就大了。”
楚王是何人,那可是守着南边国土的大将,若眼前的楚王不是楚王,那便说明真正的楚王已经出事了。
而此人能伪装成楚王,还骗过了皇帝,骗过了楚王妃,骗过了南疆众多将士,他若是以楚王的身份振臂一挥,整个大晋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更何况,此人身居王位,手握南疆兵权,这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即使颠覆皇权都有可能。
“可他,他若不是楚王,他到底是何人?”铁牛心下惶恐,下意识问道。
阿远眉头深锁,是啊,他不是楚王,那他是何人?
“我在药汤中加入了杏仁,我是楚王之子,九王爷曾说过,他之所以确认我是楚王的儿子,便是因为杏仁,楚王也对杏仁过敏。可他吃了带有杏仁的汤药,身子竟没有半分异常,这绝不可能!”
阿远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境地,不过他担心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这府中那个柔弱的楚王妃,以及他第一次见面就对他针锋相对的仙灵,还有那个乖巧可爱的丹灵。
此时的他绝对不能露出任何异样来,不然一旦被他发现,不仅是他,这府里的其他人怕是都要遭受牵连。
他打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瓷瓶,又命铁牛磨墨。
待浓稠的墨汁磨出来后,他将瓷瓶里面的东西倒入墨汁之中,又取来一张白纸,在纸上写着什么。
铁牛虽不识字,但他盯着那张什么也看不见的白纸,挠了挠头。
“主子,你方才往墨汁里面倒了什么?怎么你方才写的字都如同隐身了一般,什么也看不见了?”
阿远弯唇:“不过是能让字隐身的药水罢了!”
“可是这些字根本就看不见啊?”铁牛挠头不解。
阿远没有回话,只是笑了笑。
阿远写了许久,直到他的笔尖在白纸的末尾停了下来,他举起白纸,用嘴吹开,虽然上面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已经将今日他的发现一字不落写了下来。
他将白纸折好,交给铁牛。
“明日你去府里的厨房领一份芙蓉糕,就说这糕点九皇婶喜欢吃,是我孝敬她的,你想办法将这张纸带出府,交给九皇婶,然后告诉她,这上面的字要用醋才能看见!”
铁牛虽然不解,但遇到这种难办的事情,如今他家主子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九王妃。
主子谨慎,他自然也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