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绯出现的那一刻，整个战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大神使被惊得呆在原地，好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用难以置信的表情指着夜绯：“你……你不是已经……”

“你想说，我已经死了，是吗？”

夜绯收起面容上的笑，憎恶与仇恨几乎要冲出眼睛：“可惜啊……天不亡我。”

“我非但没死，还从地狱的边缘爬回来了……不把你们这些当年追杀我的人千刀万剐，难以消除我心中对圣教的一切怨恨！”

大神使咬牙，不顾形象地大吼出声：“不可能！你绝不可能还活着！”

……

虞暮寒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夜绯

的侧脸。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她果然没有死！

狂喜的心情刚涌上心头，脑海中又忽地闪过五年前凌霄城被屠的那一幕，她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是回来报仇的！

她害她如此，她一定会杀光圣教所有人——包括她！

一想到这个，虞暮寒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发颤。

不是害怕，不是恐惧。

而是……而是一种极为扭曲的兴奋感。

还有一丝释怀。

虞暮寒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她微微合眼，轻轻吐出一口白气。

不。

她是要去赎罪的人。

如此肮脏的她……不配死在夜绯手下。

虞暮寒深深

注视夜绯的脸，心中有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七长老看着夜绯毫发无损地站在面前，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小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