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要食言,我可是日日都要让人呈给我,你一天的行程的。”
沈玉堂有些小孩子脾气,“篱儿,我刚刚可是看见了。你不让我吃肉,还不让吃甜食,还要日日喝苦药。我,我……咳咳……”
沈江蓠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看着他满头银发,心里泛酸。
她蹲下身子,整个人都伏在沈玉堂的膝盖上。泪水打湿了沈玉堂的外衫。
她之所以这么在乎沈玉堂不单单是因为原主的情愫在里面,更是因为他像极了她在那一世中的院长。
沈玉堂感受到了那温热的湿意,心也跟着软了
起来。
沈江蓠知道自小她一哭,他就没了辙,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也要给她摘了来。
“篱儿不要哭了,我听话便是!”沈玉堂看着那微微抖动的肩膀,用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父亲,女儿不求别的,只求着咱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您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一辈子,现在轮到女儿来守护您,断不能听你整天自怨自艾。”
沈江蓠红着眼,有些气恼这个老顽固,人呐,不管遇到什么街坎儿,就怕自己泄了气,对付病症,病人的意志力,比什么都重要。
曲锦眠的身子也需要好好调养。
沈江蓠写了几副滋养身子的方子,还有食补的药膳,与嫂嫂细细嘱托,快到晌午,沈君柏才回来。
“妹妹,来了呀!”
沈君柏脸色不怎么好看,略显疲惫,但面对沈江蓠的时候,还是露出来温和的一面。
“大哥,这么晚才回来?”沈江蓠见他的脸色不太好,思量着可能朝中有事。
“你或许还不知道,你夫君要去剿匪了。”
沈君柏表情严肃,看着形势不太好。
“发生了何事?又要去剿匪?”沈江蓠一听到剿匪二字就想起新婚之夜。
她此刻更加怀疑,那日他就是拿这个当了幌子,而今才是真的发难了。
沈江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是预感慕云扬会遇到什么不测,而是预感到自己的危机就要来了。
沈君柏看着她的表情变得难看,还以为她是担心慕云扬。
“妹妹快些回去吧,妹夫出去这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