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天亮就出发吗?”
她口中酸涩,始终强迫自己的不去想慕云扬,
他就像她无法触及的伤口。
一碰就疼。
“嗯,都准备好了,天亮咱们就出发。”
桑榆趴在她的床边道:“你快休息吧,我守着你。”
沈江蓠知道她的性子,也是执拗得很,如果不听她的,恐怕一会儿就要发脾气了。
“好,听你的,我马上就睡。”
沈江蓠笑着闭上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地好了,已经没有再吐了,也没有胃疼,可是桑榆却把她照顾得跟瓷娃娃一样。
见她闭上了眼睛,桑榆才舒了一口气。
劳神忧思最是忌讳。
哪怕她只是闭目养神也比胡思乱想好。
翌日一早,沈江蓠终于得到了特赦,桑榆将她搀扶了起来。
可是并不让她走动,她觉得自己不是病
了,而是废了。
这丫头,一步路都不让她走。
无奈只能让容泽将人抱到马车上去。
这马车加宽了,上面铺了五六层被子,她觉得桑榆实在是夸张。
全部修整完毕,打算出发,沈江蓠忍不住朝着院子里望了一眼,一瞬间的愣神,桑榆看在了眼里。
怕是昨夜听到了隆北去请王爷了吧。
结果人还是没来。
“走吧,咱们先去锦州。”
桑榆将她强行按了下去,只让她躺着。
屋顶上,慕云扬看着渐渐走远的马车,攥紧的手,渐渐松开。
他差一点就忍不住,冲进马车,将人掳出来了。
尤其看到容泽抱着他,心中更是怒火燎原。
终究是理智压下了冲动,只是站在这里,看着她静静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