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幕后的人,要是皇上的话。
不知道他心里受不受得了。
一时间,沈江蓠觉得有些窒息。
这事要是发生在她的身上,恐怕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被最亲近的人利用了,更寒心。
她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想为他做些什么。
可是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提笔,现在只能用手下的笔,来排解此时的思念。
她将以后的规划全都写在了纸上。
然后想到沈记的招牌,如果真的是皇上在幕后的话,沈记的招牌她也不打算要了。
她十分庆幸,自己并没有将所有的东西都展露出来。
东山再起,并不难。
她彻夜未眠,在书案前,奋笔疾书了一夜。
然后将写好的东西,全都锁在了一个小箱子里。
她又去看了桑榆的伤势。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桑榆却没有醒来。
沈江蓠倒是也不急,或许只是太累了
,趁机休息休息。
茯苓守着她,却觉得心中没底。
沈江蓠走后,茯苓便将柠月抱了过来。
吩咐李珍道:“孩子哭了也别将她抱走,桑榆最紧张柠月,听到她的声音,肯定会很快醒来。”
李珍来了王府接触最久的人便是桑榆。
见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心疼得不行。
没想到大户人家也并不世事安稳。
血雨腥风来的时候,还不如当小老百姓,过得舒坦。
就这样,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几日。
沈江蓠给了沈君玄消息,叫他将沈家所有的铺子都关闭。
涉及他们的人员,全都原地待命,不要随意走动,与人交流。
沈君玄觉得沈江蓠的反应有些过度,这么多的铺子,这么多的人要养着。
这可都是银子,一天不营业,不光一分不赚,还赔出去不少。
他有些不高兴。
“你不能只看眼下,现在是咱们家的非常时刻。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得明白。”
沈江蓠知道自从大哥出事以后,沈君玄想着靠自己挑起这个家来,可如今沈记的铺面全都关闭,他心里肯定是没底。
“我记得我以前告诉过你,鸡蛋不要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进去。”
沈江蓠名下不光有沈记的产业,她名下的田产,房产,有很多都租了出去,
每年就是收租子也能维持家里的运转。
更何况还有锦州的铺面,还有与容泽合作的商铺。
这些都不受影响。
可是沈君玄不同,他手下只有沈记,当时沈江蓠将这些交给他的时候,也告诫过他,不要死心眼,做生意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但是他当时并没有照顾家的压力,有了钱,哪里还有拓展业务的心思。
全都和狐朋狗友们吃吃喝喝了。
“蓠儿,我是不是不是做生意的料,如果不是你,可能都没有现在的我。”
沈君玄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着这么失败。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沈江蓠知道他的性格,并不是做生意的完美性子。
没有花花肠子,直来直去,做生意的人,有几个不会拐歪儿的。
的确,他不是做生意的料,但是做生意又恰恰最重要的就是诚信。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走得长远。
总是靠偷奸取巧,是长久不了的。
所以,沈君玄的缺点,恰恰又是做生意里面,最难能可贵的哪一种人。
这种人一旦成功了,就会永垂不朽。
“你不要担心,我二嫂名下也有不少产业,不会让家里揭不开锅的。”沈江蓠自然知道他的担心。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他懊恼地依偎在夏木槿的身旁。
沈江蓠朝着天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