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全愣了下,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斟酌一番才压低声音道:“姑娘是听说了什么吗?若是不知情的话,不妨听我一句劝,我们这是新入账了一间门面,原来是开茶楼的,只是吧,不久前才发生过事情,不太吉利,一般人都不敢选。小的是见姑娘人不错,才好意提醒几句。”
夏南珠倒是不介意这个,只问:“有其他人看中,或者问过吗?”
甄全连忙摇头:“那倒是没有,虽有意向找铺子的不少,毕竟省城地界的旺铺,一间难求吗!
可是一见了地方,就都摆手离开了,宁愿不开,也不想好不容易张罗的生意沾惹上什么而白忙活一场。”
夏南珠表示懂,但还是道:“等会带我去看看,如果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他关系牵扯的话,我就要了。”
甄全惊讶的表情逐渐变笑脸,厉害关系他说了,但是顾客仍旧要买,他求之不得呢。
“等会儿吗?夏姑娘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小厮殷切的问。
“给我挑两个仆人。”夏南珠说。
想了想又说:“最好能像小哥你一样本分实诚,又懂待客分寸的。”
甄全顿时被夸的耳根发红,忍不住抓耳挠腮的。
“夏姑娘您过奖了……那姑娘您稍
等,小的这就去安排。”
夏南珠轻应:“嗯,男女年龄的限制可以放开一点,身体康健即可。”
夏南珠目的明确,小厮很快给从牙行后堂领了几个人出来,让夏南珠挑选。
一共六个人,有男有女。
夏南珠打量了番几人,问向其中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妇人:“你还有家人吗?”
这一问,妇人一愣,随后垂下眼,有些失落的开口:“奴父母已经不在世,原本的男人好赌,赌输了家产。连女儿一场风寒都拿不出银钱来医治,最后女儿不幸夭折……奴家年龄大了无法再生养,便被卖到一户人家做粗使,做了一年,主家家道中落,便变卖家产和一众奴仆,奴就是被卖到牙行来的,再无其他亲人。”
见女子眼眶微红,夏南珠便没有再多问。
甄全这时指着一个高大的男子道:“夏姑娘,这个人虽然木讷了点,但是身上有些功夫。您要出门办事的话,带上他都多份安全感。”
“您放心,他身世清白,之前是卖身葬母到了镖局。谁知道,镖局家主牵扯了些事情,被官府查了。他们作为家仆,也就被转卖到了这里。”
其余的人在夏南珠打量他们的时候,也在挑眼打量夏南珠。
见
她衣着是普通的棉布,虽然整洁干净,但料子看起来连他们原来主家的丫鬟都比不得,便有人往后缩了缩,表现出几分拒绝。
夏南珠也都看见了,只是点了刚才两个问身世的妇人和汉子,确定他们愿意跟自己走,也就打算为他们办卖身手续了。
“姐姐,你能买下我吗?我识字,会做很多事,不会的也能学!”这时,其中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突然开口。
夏南珠看向她,只见少女面目清秀,看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虽然有些胆怯的模样,但能够这个时候开口,道也不见得是懦弱之辈。
甄全就凑到夏南珠身边,压低声音说:“这姑娘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子,才十三岁就被家主看上,准备收为通房。谁知道她誓死反抗,打伤了家主,就被正妻给发卖出来了,原本是京城人士,懂的规矩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