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莹闻言下意识就道:“你厨房原来有计划?什么计划?”
晓秋一噎,怒瞪着她:“你还想反咬一口?你敢说,你没把我吩咐好的菜色调换?”
飞莹一愣:“的确有这回事,但也不至于弄砸午膳吧。而且,你原来安排的午膳食谱里,有的菜他……”
“你也承认你调换了对吧?关键我让厨房调回来,他们还跟我吵,说办不到!”晓秋立即打断飞莹的话,多了几分理直气壮。
截她的话?飞莹觉得被挑战到了,立即也抢声道:“属性相冲哪怕是菜也是会吃出问题的他们不听你的是怕吃出问题来被
问责可不是我唆使挑拨的。”
飞莹一串话一个标点的功夫都没歇,说完都不带喘气的,气势足的很。
晓秋瞠目结舌,盛芳菲都惊讶的看她。
飞莹继续道:“比如鲫鱼不能炖冬瓜比如蜜糖拔丝红薯和文思豆腐比如烧酒与玉米烙比如炖肉与菊花茶……至于具体相冲原因,还需要我一一解释吗?你但凡多问几句厨子,厨子也该心里有数的。”
晓秋被飞莹连环质问问的脑子里懵懵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也是飞莹给了她说话的机会,她才有机会开口:“我把菜谱给厨子的时候,厨子也没跟我说啊!”
“你把顺序写了让人给厨子,厨子连你的人都没见着,刚才应该见着了,这不就跟你说了?结果你说是我挑唆的!”飞莹一点也不虚。
晓秋一噎,就想起来,的确是她让人将单子送给厨房,就急匆匆去花厅忙事务。
接着就听说夏南珠已经到了。
于是又赶紧来领人去见盛芳菲,再来……就被骂哭,回了房间独子垂泪。
但下意识却反驳推卸:“你你强词夺理,血口喷人。”
“你自己写的单子都在那里,白纸黑字,需要我喷你吗?除非是中途让人调包了单子,咱们之间的菜色搭配只是普通出入?究竟是哪种
,把单子和厨房大厨叫上来对峙不就行了!”飞莹立即提议。
晓秋这时脸色变了,因为也的确是这理。
她并没有做过恶,第一次凭着个人情绪来针对夏南珠与飞莹主仆,依仗的不过是与盛芳菲这些年的情分。
而今盛芳菲要秉公办理,飞莹又咄咄逼人,晓秋立即卸去了全身力气,瘫坐在那里。
说是要给个公道,但是看她这样,盛芳菲心里也是难受。
但也不能因为晓秋跟了她这么多年,就是非不分的冤枉欺负人吧!
所以盛芳菲也叫来了厨房的人,问过之后,证明飞莹所说不假。
而晓秋严格说起来还是不大懂厨房的事,或者说,她跟在郡主身边,懂的都不比盛芳菲多多少。
盛芳菲会什么?按照摄政王的教导,吃喝玩乐,活的开心就够了!将来再找个能托付终身的,有他这个爹撑腰,便是一世无忧了!
需要学什么?
也就跟女夫子稍微学了下怎么相夫教子,识了些文章。
以前在王府里,也没什么腌臜事,需要主仆操心。
出门在外,又是一群护卫明里暗里的护着。
到这海市县来,还是第一次需要亲力亲为一场小宴席。
面对那些摆在面前的疏漏证据,晓秋脸色惨白,一句也无法争辩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