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糟心!
最后还是转过身子,面向方簌的方向。
方簌笑得温柔,将一个包袱递到夏南珠手里道:“这是二婶做的一些吃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以前你爱吃的。”
“谢谢二婶!”夏南珠含笑接过,仔细看了一眼贺二婶眉目间的神色。
虽然还是那个二婶,一样慈爱温柔,但是气色明显好了很多。眉宇间的神态不似中年妇人,而多了几分嗯……夏南珠形容不清楚,严格说起来,大概是怀春少女的明动之色吧。
方簌不到四十岁,本就不老,只是以前衣着朴素。
如何也算身居高位,不再掩藏,和满身冷冽的摄政王站在一处,不显得突兀,而是让整个画风柔和
了几分。
虽然如今盛京风景不错,人也和顺,但是各自有路要走,终究要分别。
夏南珠与方簌告别后,便又上了马车。
沈怀启与盛芳菲也启程,两队马车方向不同,但是都相信,不久后,又会再聚……
“你后悔吗?”待人走远了,看着车尾扬起的灰尘,方簌问道。
摄政王眼眸沉沉:“人的一生漫长,但有一人不悔足以。其他的……当我亏欠的。”
方簌愣了下,在摄政王的手牵来的时候一缩。
摄政王一愣,眼底有些失落。
“走吧,该回去了。”方簌红着脸,步履缓慢,顿了一下又说,“人多眼杂,被人看见不好……”
摄政王的唇瓣便不由自主的勾起,凌厉的棱角因此柔和。
待一群人走后,不远处的树丛里又出来两个人。
“人都走了啊,你到底是追还是跟我回南疆?说是七日回南疆,这都过了多少个七日了?”灼伊不耐烦的问道。
姬辽站在亭子里,望着已经变成一个点的马车,胸膛一口气就是怎么也下不去。
唇瓣虽然勾着,眼底的神色任谁看了都觉得那是一股邪火。
“真是的,不知道你这人别扭什么。喜欢就主动点,不喜欢就放手,这样期期艾艾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跟个娘们我呸——我可比你勇敢多了,至少我试过了!”灼伊喋喋不休。
“我没试过吗?”姬辽这话说来都是气。
睡都睡了许多回了,每次去,她也没有拒绝。明明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个女人居然还能这样绝情!
一句话不给他,说走就走。
当他是什么?
灼伊挑
眉,倒是不说话了。
拍拍手,一声口哨叫出马儿:“哦豁?那就是你没有用心了……我是不管你了,我决定在大夏再游历一段时间。云玠我是没戏了,但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更好的!你随意啊……”
说着,就策马而去。
姬辽站在原地吃了一鼻子灰,最终沉着脸,唤出马儿,跟了上去。
……
舒适的马车内,夏南珠靠在南离聿的怀里享受难得来的安宁生活。
这时,一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南离聿顺手撩开帘子,就见一只八哥顺势钻进了车内。
“那个南疆人跟来啦!”
南离聿冷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不会轻易离开。”
夏南珠倒是了然,因得她的耳目众多,早就知道姬辽没有走。
并且,知道他一直暗中观察,悄悄跟踪……总之,不如表面那样看起来与南离笙之前只是互相利用。
“各人有各人的缘分,你也不必过于激动。”夏南珠劝道。
南离聿知道,自己家媳妇看问题一向比自己理智清醒,闻言也冷静了几分道:“看他自己表现吧,只要不祸害苍生,辜负我大姐,我可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并且将夏南珠揽的更紧了一些,忍不住喟叹:“如今倒是庆幸,我那么快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及时采取行动,没有与你错过。”
夏南珠靠在他怀里,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意,没有否认这话。
却是心知,如他这般容貌或者耐心的男子时间大概不少。
但是,如他这般心胸,能够与她志趣相投的,可能难有第二人。
她与他遇见,是时机合适,也是刚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