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宋凌商还没回来,现在人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
见她们回来,他懒懒散散地问:“去哪儿了?”
余音没说话,阿九说:“去学校拿东西,这你也要管?”
“拿什么东西?”宋凌商说,“拿过来我看看。”
余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她已经把新手机偷偷塞到了自己羽绒服的内袋里,但是宋凌商忽然要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一瞬间,余音脑中千回百转。
不过她脸上没有露出分毫紧张,甚至还带了些讽刺:“怎么,一点隐私都不给人留了?”
“哦?”他扬起眉梢,“是什么不方便给人看的东西?”
余音把手里的袋子用力朝他扔了过去:“好啊,你看!”
他不是在开玩笑,真的打开看了。
无非是一些纸张、颜料、轴头、折条……现在他已经全认识这些东西了。
他走过来,把袋子递给她,笑问:“竟然没毒药?”
“多谢提醒,我马上就托人去找!”余音一把把袋子扯过来,愤愤瞪了他一眼,转身上楼。
一步两个台阶,走得飞快,背影还带着怒气。
坐回沙发里,阿九正看着他。
面无表情,没有半分在余音跟前的轻松和嬉笑,细看,也是压着火的。
“宋凌商,你又对她做了什么?”阿九质问。
宋凌商坐回去,拿起烟盒,被阿九狠狠拍掉。
阿九指着他:“你到底干了什么?她现在怎么糟成这个样子?”
厨房里的陶姨立刻出来:“怎么了怎么了?您说余小姐吗?她挺好的呀。”
“她好个屁!”阿九爆粗口,气得失语,指着宋凌商一串英语就骂了出来。
陶姨摸不着头脑:“余小姐是挺好的呀,就连饭都比以前吃得多了呢,看不出来哪里不好啊。”
在老一辈眼里,哪怕天塌下来,但只要饭吃得多,那就没事。
阿九气得无差别攻击:“你们要是能看出来,我二十年心理学不是他妈白学了?”
最糟的状态不是一个人看起来不好。而是她看起来完全正常,甚至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但是从内里烂掉了。
“我元旦来看她,她还好了很多!我以为这一次,她会更好。宋凌商,她都有情感隔离的症状!你又干了什么啊?”
“情感隔离?”陶姨没听过这词,担心余音,“啥意思啊?这要怎么治?”
阿九撑着额头,平息心头的火气:“她愿不愿意治还得另说。”
楼上的余音并不知道楼下正在争吵,她躲进洗手间里,用新拿到的手机给宋佩梁打电话。
“佩梁哥!”
“拿到啦?”
“嗯嗯!”余音忙道,“佩梁哥,宋凌商明天要出门,你们知道吗?”
“知道,他要去南美。”
余音又说:“我准备跟他一起去。”
“不要,音音,太危险了。”
“没事,我跟他一起,有什么消息我可以随时报告给你们。王磊叔叔他们有针对此事做安排吗?”
“有的。每一次他的行动,港岛那边都会重点关注。”
“好,那我更要去了。放心吧佩梁哥,我会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