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来劲了是吗?”余音打断他,“挂了。”
“对,是寒池栖鹤图。”
于是视频沾了画的光,没有被挂。
余音高兴得很:“你真的见到了呀?这么巧!”
宋凌商想说巧个屁,那天和她打电话,听她怏怏地说国立博物馆里有一幅画只有半张,她看着难受。他哪能让她难受,就立刻让人去找了。
满世界地找,还真给找到了。对方还不愿意卖,他百忙之中亲自跑了一趟,才把那玩意拿回来。
“对啊,是很巧。”他道,“想不想要?”
“想!”
这还用问吗?谁不想要啊。
这是民族的瑰宝,是历史的传承,本来就是他们的东西,就该挂在他们国立博物馆里,被子孙后代仰望欣赏。
“宋凌商,你能把那半幅买回来吗?”
宋凌商懒懒散散地敲着手边的画盒,慢条斯理地问:“是你想要,又不是我想要,我为什么要买?”
“因为你说过你的钱就是我的。”余音说得冠冕堂皇,“宋凌商,你自己说过的话难道你忘了?”
“当然没有。”宋凌商扬起眉梢,笑容愈盛。
“等着,后天就给你拿回去。”
“你后天回来?”
“……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不过耳朵是吧。”
说归说,今天的通话还是让宋凌商愉悦得很。
主要是因为余音那句话,她愿意承认他的钱就是她的,这让他有种和她很亲密的、不分你我的感觉。
没想到还有让他更惊喜的,她竟然来机场接他了。
一下飞机就看见她站在车边,穿着件红色的大衣,是这寂冷初春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余音看见他,也急忙朝他走了过来。
几乎是小跑着到了他跟前:“宋凌商,画呢?”
他捏住她的脸,用力揉了揉:“心里就只有你那破画是吧?”
另一只手往后一抬,立刻有人把一个厚重的长画盒放进了他手里。
余音眼睛一亮,立刻去拿,他却把盒子举高了。
垂眼看着她:“你不该表示些什么?”
“谢谢你。”
他哼笑:“然后再给我一片树叶?”
余音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亲:“可以了吗?”
宋凌商盯着她看了片刻,把画盒扔进她怀里,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上车。
降下隔板,把她按在座椅里亲了个够,像是要把这一个月的都补回来。
余音的嘴巴都没知觉了,推开他:“我一会儿还要去博物馆的,你别乱来。”
他抱着她,咬她耳朵:“我能乱来什么?”
“你还有脸说。”
他在车上乱来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次确实是她误会了宋凌商,他没打算乱来,他不急,知道她今天下午晚上都没课,他有的是时间。
余音在博物馆外边下车,没想到宋凌商也跟着她一起下来了。
“你别跟着我呀,我老师同学都在的。”
“我也来这里办事啊。”宋凌商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张博物馆的邀请卡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很无辜地说,“我没打算跟着你啊,宝贝,你是不是有点自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