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地赶往酒楼。
就看到孙氏坐在酒楼的正门口,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嘴上说了可怜的儿啊,你姐吃香的喝辣的,就眼睁睁地看你去死啊之类的话……
正是饭点进人的时候,看到这情形谁都不往里面进了。
有人问孙氏咋回事,孙氏就一个劲儿地拍着地面嚎啕大哭,啥也不说。
顾掌柜黑着脸,想让伙计把人给拖走,孙氏就大声喊着:“杀人啦,酒楼掌柜杀人了……”
再咋着这孙氏也是何初夏的娘,顾掌柜也不好硬来。
只能任由地看着这场面越来越难看,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开阳酒楼门前的路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了。
何初夏攥紧了拳头,火气从脚底板蹿到
了头顶。
她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往孙氏跟前一站,孙氏立马止住了哭声,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噗通一声给何初夏跪下了:“二丫,你可来了,娘求你救救你弟弟吧,只要你肯救你弟弟,让我给你当牛当马都行!”
说着咚咚咚地磕头。
不大会的功夫,孙氏的额头上青紫中就渗出了血丝。
看的一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开始指责何初夏。
“你这人咋这不孝顺?让自己的亲娘给自己磕头下跪,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就是,这也太过分了,我家闺女要是这样,我宁可生下来就把她摁在尿盆里淹死!”
“听说还是酒楼里的人,这人品这么差,这酒楼也不咋样,以后咱们不来这儿吃了!”
“就是,咱们都走,都不来吃了!”
……
何初夏的愤怒从孙氏身上移到了那些义愤填膺的身上。
再看孙氏一脸狼狈的样子,她脸上的寒意更甚了。
这是想着通过孙氏打压开阳酒楼?
只是眼下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
现在得想办法把孙氏这个祸害给弄走,以不耽误酒楼营业。
这么想着她眼睛一闭,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孙氏的跟前,使劲儿地掐了自己胳膊
一把,疼的她满眼冒泪花,抽抽搭搭地道:“娘,你这是干啥?有啥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到酒楼来闹,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活了?
二宝他在县里砍了人,你就是逼死我,我也没法儿啊。
我总不能去大牢里去抢人吧?
娘,您就放过我吧?
这犯法的事儿我不敢啊!”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震惊地嘴巴都合不拢了。
这婆娘的儿子砍了人啊,那就是杀人凶手啊!
杀人犯法,这种事儿找闺女也没用啊。
于是乎,众人纷纷往后退了三步,矛头开始指向孙氏了,说没她这么逼闺女的,赶紧让开,他们要进去吃饭。
眼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苦肉计没用了,孙氏又开始哭天抢地了:“你说啥浑话,二宝他是冤枉的,他是冤枉的,娘想着跟你借点盘缠去看看二宝,你连门都不让我进。
没你这么狠心的,我只能来这儿找你了!”
何初夏脸一寒正要反驳回去,忽然就听到一声喝:“出啥事了?闹哄哄的,干啥呢?”
众人包括何初夏在内都朝着声音来源看过去,不想竟是赵管家带着人挤到了前面。
看到孙氏和何初夏,赵管家一脸惊讶:“宋大嫂,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