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大案子。”凌烟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求您为我做主。”
所以说啊,为什么不去衙门呢?
似乎是看懂了这位大理寺卿眼底的疑惑,凌烟雨给他磕了个头。
“大人,其实民女本来是想要去顺天衙门告状的,但是外面的戏文,总会让人多想,民女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求得县主带民女来此报案。”
“我
是路见不平。”
陆昭得意道。
不,她应该是多管闲事。
魏源在心头默默地想着。
不过,他到底还似乎受理了这个案子。
毕竟牵扯到杀人了,这疑凶还是寿安伯府的女婿,这样的大事情,就算上报到顺天府衙,最后也要转交到他们大理寺来。
陆昭对这件事情是有几分好奇的。
她倒也不客气,直接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听了。
魏源眼角了两下。
倒是没有开口赶人,听就听吧,难道还会影响到他不成?
凌烟雨的事情其实和近日来盛行的那出戏,大部分是一致的。
但是,有一点儿不一样的是,那出戏是贫女因为嫉妒,才会污蔑这伯府的姑爷,但是凌烟雨不是。
她是真的受害者。
凌烟雨的父亲是鹿城知府衙门的师爷。
听到鹿城知府衙门,魏源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康正十七年,鹿城曾经受灾过。
大旱三年。
当时康正帝减免了鹿城的三年赋税,夜里都急得睡不着觉。
播了三十万两赈灾银子前往鹿城。
然而这灾银被抢了。
后来,又拨了三十万,令成国公府带兵押送赈灾银两。成国公老将出马,自然是安安稳
稳地将灾银送到了鹿城。
“当年那批赈银是当年的知府大人和山匪勾结才抢走的。”
“什么?”
魏源猛地站了起来。“这种事情可不能够胡说。”
此事关系重大。
魏源在脑中回想着鹿城知府。
似乎是寿安伯府的大女婿。
“说起来,也是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
凌烟雨自嘲道。
她爹是知府衙门的师爷,哪怕很多事情不掺和进去,但是却也能够得知一二。
在早知道鹿城知府卢明波和山匪勾结抢走赈银之后,他这心头就一直坐立难安,他也想过要去告官。
但是卢明波是寿安伯府的女婿,是太后的侄女婿,凌父也担心自己不仅报不了官,只怕连家人的小命都没了。
因此,他便将他寻到证据,让她的妻子一点一点地封在了这双面绣上。
“那这件事情,和左琛什么关系?”
“左琛是我的邻居,他爹早逝,家中只有一个身体不好的寡母在。”
凌家人同情他,因此一直对他多加照顾
甚至还支持他去读书。
在康正二十年,因为凌烟雨喜欢上左琛,凌父就将凌烟雨嫁给他了,从来不曾嫌弃过他家境贫困。
让他和他娘都搬到凌家来住了。